他答不是,就是欺君大罪。
司空闲听了也是沉默了良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种危险的问题光是听了就让他冷汗直冒,难道说鹤景楼只是想找借口杀他?
思虑片刻,司空闲作了回答:“陛下灭我家国,臣是恨您的。”
鹤景楼还没做出反应,司空闲就再次拜了一拜,诚恳道:“但此时,臣是感激您的。”
“感谢?”
司空闲恭敬道:“没错,臣本是罪该万死,陛下肯留臣一命就已经是开恩,臣是知恩图报的人,又怎么会继续怨恨呢?”
“呵。”
鹤景楼笑了,这还是司空闲头次看他笑,他从小就不苟言笑,阴沉极了。他只是微倾了下唇角就绽出一抹霞光,羞了云月。司空闲这才意识到鹤景楼的容貌也是美得阴柔,只是几乎没人敢直视他而已。
鹤景楼在大腿上点了点,司空闲会意地膝行过去,将头靠在他膝上,鹤景楼手指轻梳他发丝。这一幕仿佛温情脉脉,但两人相触的地方却只是冰冷。
鹤景楼漫不经心地问:“今天苏锦跟你聊了什么?”
司空闲柔声道:“只是闲聊罢了。”
感觉到他的指尖一停顿,司空闲看着他的表情又紧张地补充道:“臣一直在这里,人是陛下允许放进来的,臣手无缚鸡之力,苏将军又是陛下的人,臣敢说什么吗?”
鹤景楼问:“他是怎么伤你的?”
司空闲连忙道:“臣并无大碍,只是不小心碰到的罢了,苏将军不是有意的。”
鹤景楼看着他被绷带缠得层层叠叠的伤不再追问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俯视的角度,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臣服,连眼睫都顺从地低垂着。鹤景楼拨了拨他的发丝,司空闲自醒来就不方便梳头,被他顺了顺看起来精神了一点,长发如墨倾洒在肩上,更显得柔美,鹤景楼淡淡道:“以后别束发了。”
司空闲轻轻道:“是。”
他眉型浓秀,又生得好看,脸色一苍白反而衬出一股脆弱的美。像惊心动魄的水墨画,只有黑白两色,却引得人很想多看两眼。不得不说他现在这幅病容要比以前诱惑得多。
鹤景楼又道:“你这些天瘦了。”
“陛下好眼力。”
司空闲苦笑,什么也没吃到,还被折磨地晕过去醒过来,能不瘦吗?
“晚上还没用膳吧?”
鹤景楼说完也没理他回答,就唤了随从拿来钥匙解开他手上的镣铐,上的药粥仍是阿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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