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床上,在他的肩颈上。两个人用四肢胡乱缠绕的姿势面对面躺着,雷渊下巴抵着她头顶,呼吸沉缓,又想睡过去的样子。覃小白想了想,用指尖戳了戳他肩膀后面的伤皮,雷渊哼唧起来,她于是更用力戳下去。
“嗷。”雷渊闭着眼睛说。
“起来,手机还在响……都在响。”覃小白说。
“我感觉才刚刚睡过去,睡得好香,还是你的香味?”雷渊说着,用鼻子嗅了嗅她的头发,眼睛还是不肯睁开。覃小白伸手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鼻子,不给他闻来闻去蹭来蹭去,雷渊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能呼吸了,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长嘴干什么的,专门用来说恶心话吗?”覃小白狠劲拧了拧他的鼻子,放开。
“当然是……”雷渊睁开眼睛,狭长的眼角满是笑意,嘴巴凑上来贴住她的嘴巴轻轻一吻之后退开,说:“干这个用的。”
覃小白张口想咬,他躲得快,退后一点看着她奸笑。
笑开了发现嘴巴里面有点疼,他用舌尖舔舔,舌头和口腔都有点破皮。
“我们昨晚都干嘛了?这么激烈……”雷渊明知故问地咋了咋舌,回味着,目光留恋在她红润的唇上,手指按上去细细描摹唇线,划过下巴,在颈间绕了绕随后游弋而下,一边温习已然熟知的曲线一边笑笑地说:“我想想……你老是亲着亲着就用咬的,还咬我肩膀,最狠的还是背上抓的几道……背好疼,嘴疼,舌头疼,胳膊也疼,鼻子现在开始疼了……我可是伤员,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你哪不疼?”覃小白拍打他的手,膝盖跃跃欲试地想给他要害来一下。
“亲亲就不疼了。”雷渊说,他的要害也跃跃欲试地想来一下。
覃小白伸手糊他的脸,地板上的手机又开始震,看看时间不早,到底还是把他给推开,探身去床下面捞手机,雷渊抱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她拽着皮带拽来了一条裤子,捞起掉落在上面的手机看看是雷渊的,随手扔给他。
覃小白自己的手机还在房间另一头,总体上来说,他们的衣服和随身物品散乱地分布在整个公寓。他们把这里使用得很彻底,切实地在各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门厅、卫生间……浴缸之后是洗手台,那一排镜前灯照射下的镜面相当有情趣;后来到了客厅、卧室……沙发、床头,似乎还有落地窗,窗帘的缝隙就是那时候制造出来的……覃小白伸手盖到额头,脸颊微微发热,感觉有点不堪入目。
雷渊拿着手机跟她笑,似乎猜到她四下看一圈在看什么。
覃小白踢了他,下床,拖走被单裹着,赤脚踩落地板走去捡手机。雷渊在背后喊“冷”,覃小白头也不回地吼他穿衣服。
大致看过一遍未接电话和短信,给张捷回了个电话。
“张姐……嗯,没事,在这里。可以。嗯。还有,确认一下董茗的位置,顺路接上车,就说跟她协商资助茗星的事,这次不谈就没有下次了。对。好的。辛苦了。”
覃小白打完电话,简单洗漱,打开衣柜找了身黑色套裙出来,穿戴整齐,头发盘起来。
雷渊终于也起床了,套了条裤子,扣子不知崩去哪里,好在还有腰带。衬衣扯得不像样,扔一边没穿。他坐在床头把玩着手机,看着覃小白走来走去,看着她一件一件穿起来,包裹进一身裁剪完美的丧服。
“俞末的告别仪式?”雷渊问。
“嗯。”覃小白点点头。
“抓董茗去参加会不会太狠了?别再惹人杀你。”雷渊说。
覃小白没有回头,看着穿衣镜里面的人影,平静地说:“她必须去,她得记得俞末,不能忘。俞兆星已经死了,她再不去,俞末到人世间这一趟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雷渊走到她身侧,抬手按上镜面,问:“你呢?不是还有你吗?”
覃小白抬头看着他,说:“我什么也不想记得。”
“我心爱的无情的小白,”雷渊赞叹着,把她拉进怀抱里紧贴着,说:“赢得你好感的方式就是跟你保持距离,如果是永远都不能拉近的距离你最喜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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