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到下了朝,吩咐了几个亲卫跟着,出宫驱车前往旧日的王府。按太医的说法,蓝宁的身体需要静养,沈亦骅暂时便没有让他入宫。王府自从他离开后便只剩些服侍的老人,夜色清凉,池水澹澹,剩下还有些残败的荷藕,他站在池边想着那些身边的或已不在身边的人,思绪漫长。
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来父皇临终前说过,那个人只是少年时求而不得的一段心事罢了,现在这段心事便搁在王府里难以决断。
沈亦骅原以为他们之间经历了岁月相思,经历了生死一线,手已经握在一起便不会再分开。但是他一旦回到朝堂,却像回到鸟笼,栏杆阻碍重重。蓝宁的事,蔚清江等几个臣子显然都是不赞成的,或明或暗地提醒过他,要他早日处置。沈亦骅毕竟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了,他现在是皇帝,却反而比以前更多了束缚。
手抚在内院的门上,一时却没什么力气,生怕一打开来那人又已经不在了,又不知道若是那人问起,为什么月余都未曾来过,他应该如何回答。
他呆了好一会,咿呀将院门轻轻推开,却看到蓝宁便坐在院中,背对着这边默默出神。
沈亦骅刚走近蓝宁便已经发觉,还来不及回头,肩背上便觉到了暖意,沈亦华将披风脱下,罩在蓝宁身上,没有说话。
蓝宁低声道:“殿下……”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妥,他忙改口,“陛下。”话中自然地惊喜让沈亦骅微微一笑,答道:“是我。”低头却看到他膝上摆着一封信笺,心中微一思量,不自觉便泛起酸味,“又是沈岚的信?”
蓝宁颔首道:“他半月前便到了江南。”说着将信笺收好,仍然有些出神,“他从不说具体去处,我只是担心他身上天煞掌的内伤……”当时沈琮看清沈岚的样子,见他面孔与鲁妃肖似,终究没忍心下手杀他,只除去他爵位封号,逐出京城。沈岚只给蓝宁留了封信道平安,但始终不提自己去处。他对蓝宁一是愧疚一是怀恋,还是决定远远离开。
沈亦骅吻了吻他的脸颊,“你自己呢?章太医说你这几日天冷了又开始咳了,却还在这院子里吹风。”说着在他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是想我了么?”他原本以为蓝宁会露出窘迫神情,没想到蓝宁听了这话抬头看来,点点头十分坦然道:“是的。”
他目光淡淡的,却是十分认真,沈亦骅看得心中一荡,低头去亲他眼睛。
“蓝宁,城外有一处地方,我自小就喜欢那里,你也想去看看么?”
沈亦骅说的地方,不过是一处河畔浅滩,但是时令近冬,虽未结冰,河床也有些低落下去,滩上荒草疯长,天边还有些霞光,沈亦骅捡起滩上几片薄薄石片,教蓝宁玩激水漂石。他这游戏还是孩童时代从几个亲卫身上学会,蓝宁看他玩得发丝散乱额上微汗,霞光之下整个人都闪烁发光。
沈亦骅捡了几块石片给他,蓝宁无法用内力,纯粹凭手上的巧劲,将石片掷出,石片在半空里划过一条陡直的线,入水漂出七八个水花才最终沉下去。
沈亦骅凑过去吻他一下,笑道:“不如我厉害呢。”
蓝宁唇角上弯没有说话,神色竟是有些促狭,他这个样子难得生动,沈亦骅觉得自己的欲望突然就涌上来。
蓝宁手慢慢探到他的亵裤里,两人贴得极近,彼此呼吸交错,温热的气息回旋上升,蓝宁眼眸深深看着他一会儿,最终低头伏下身去。
晚风在沈亦骅的背上吹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他倒抽一口凉气,却觉得全身的热量都往中心潮涌而去。他扬起头颅,望着暗色天空的尽处,那里晚树丛丛,系住了一带河水。他能听到水流欢快树叶婆娑,那声音越来越大将他的鼓膜不停震动。他闭上眼睛,却能看到头顶星辰灿烂,流转闪烁,像漫天星雨划落。
他喘息着,“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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