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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休息好么？”克里亚关心地看着齐宁，伸手揽过他的肩，后者顺势靠在他身上，又闭上了眼睛。

“好累……”齐宁的声音很轻，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亚力士不禁看向安西尔，后者却没给他任何目光，依然面无表情，视线没有焦点；克里斯特看着齐宁的样子摇摇头，将最后一点早饭送入口中；戈维斯和克里亚对了个无奈的目光，两人都对齐宁的样子十分惊奇。

“那个，”亚力士的视线移向齐宁，清清嗓子道：“既然殿下身体不适，不如上午的课就暂停？”说着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安西尔的反应。

安西尔却依然没有任何表示，齐宁睁开眼睛坐起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精神很多，“不必了，课还是要上的。只不过，”这次他径直看着安西尔，眼神意味深长，“晚来了一会，老师不要生我的气哦。”这是他第一次对那个人用这个称呼。

所有人都嗅出了火药味。除了海勒，其他人也将视线移向安西尔，后者先是和齐宁对上目光，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在压抑什么；而后又突然微微一笑，像是满不在乎一样，轻快地道：“没有关系，殿下可以再晚来一会，晚到这节课结束都没事，我绝不会生你的气的。”

他的话让齐宁的眼神顷刻间冷了下来；戈维斯眉心微蹙，表示不解；克里斯特咂咂舌，很惊讶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克里亚看看他又看看齐宁，思考起来；亚力士却是眼珠一转，就想出了他们会这样的原因，只是没有说破。

餐厅内的气氛很凝重，是一种没由来的剑拔弩张，让人屏息等待着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的战争，还是亚力士出言打破了寂静，“那殿下就喝点粥吧，我看你这么晚还不过来，已经准备去探望你了。既然没事，我们就放心了。”说完，他起身拿过齐宁的碗为他盛了粥，又将调羹递到他手中，状似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

齐宁低下头，开始吃早饭。

“好了，我们走吧。”亚力士起身招呼其他几人，海勒第一个起身离开，克里斯特和戈维斯出门前都担心地看看齐宁和安西尔，克里亚却没有动，而是道：“我和小弟一起去上课吧，我正想看看你在武技课上的表现怎么样。”听到他的话，安西尔和齐宁都没有任何反应。

亚力士点点头，最后一个走出餐厅。

“你说，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呢？”看见亚力士终于出来，等在门口的克里斯特迎上来道，戈维斯也没有走，想听听亚力士的见解。

后者却摊摊手，并没有解释，却是忍着笑意，“我看呀，这应该叫做……‘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他们两个，有的磨了。”说完便大步离开。

留下克里斯特保尔罗特一脸不解，低喃一声：“什么意思啊……”，戈维斯看着亚力士的背影，眉心的褶皱加深几分，却又慢慢散开，随后无奈地笑笑，表示他听懂了亚的意思。

齐宁吃早饭时的速度和平时一样，没有刻意加快或者拖延，而当他和另外两个人到达上课地点时，已经晚了近半个小时。今天的课程算是开创了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迟到、第一次有他人旁听，第一次，作为老师和学生的两个人沉默到仿佛从不相识。

克里亚的心情很微妙。来看齐宁上课时的样子虽然是他今早才提出来，却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可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竟然闹起了别扭，自己在场也算缓解一下他们的气氛吧。

“小弟，你平时都是怎么上课的？”克里亚状似随意地问齐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