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只是不肯说出来,是你大哥还是你二哥和四弟?你二哥夫妻蜜里调油,不是你二哥,你四弟更不能了,只有你大哥,难道你怀疑你大哥?”
傅鸿沉吟,“这个儿子可不敢说。”
傅老太太心里有数,傅老太太之所以把三儿子单独叫进来,不想当着大太太的面,如果傅家兄弟真有一个是乔氏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傅老太太满心希望是大儿子傅祥的。
母子从西间里间出来,傅家的姑娘们都知道事情重大,看老太太绷着脸,没有笑容,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老太太走去东屋里,透过帐子看乔氏阖眼躺在床上,程大夫刚把完脉,问道:“她怎么样了?”
程大夫经常给傅府女眷瞧病,彼此熟悉,躬身,“回老夫人,这位夫人的身体虚弱,昏迷乃情绪激动所致,孕期受不得刺激,需安心调养。”
大太太陈氏和二太太宁氏守在床边,三太太杜氏看见床上躺着的乔氏堵心,回房去了,傅书言惦记母亲,又惦记事态发展,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留下来。
傅老太太示意程大夫出来说话,程大夫跟老太太走到堂屋,落座,傅老太太命丫鬟,“待茶。”
傅老太太瞅一眼,西屋里门关着,怕姑娘们听见,压低声音道:“程大夫不是外人,老身有句话,敢问她肚子里的胎儿能拿掉吗?”
内宅深院,有不少龌龊,怀胎不想要的,一碗药便可小产,打掉胎儿,乔氏月份太大,傅老太太不敢行此手段,万一弄不好一尸两命,乔氏不比丫鬟家生子,任由主子随意处置,万一孔家来要人,没法交代。
程大夫摇头,“夫人的胎已快六个月,怕不行。”
老太太低声道;“还有别的法子,不让孩子生下来吗?”
丫鬟捧上茶水,程大夫接过,啜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道:“针穴位,刺足三阴交二穴,又泻足太冲二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停顿了下,程大夫又道;“还有在产妇肚腹用木棍击打碾压,捅破羊水,危险性极高,闹不好母子双亡。”
傅书言靠近门边,侧耳细听,隐约听见老太太和程大夫的对话,浑身发冷,这办法是古代对付通.奸女子,乔氏罪不至死。
傅老太太闭眼,这两种方法皆不可取,人命关天,不是儿戏。
程大夫起身告辞,傅老太太送走程大夫,看傅鸿跟在身后,冷脸道;“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不招惹她,她能赖上你?你还站着干什么?”
傅鸿唯唯诺诺告退,没打到狐狸还惹一身骚,抖落不掉,想起乔氏这个没廉耻的女人,肚子里的孽种,愤恨不已。
傅老太太叫丫鬟,“唤你大老爷来一趟。”
傅大爷到西屋,傅老太太关起门,背着大太太,傅祥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傅老太太看着腿脚不便的儿子,几番想说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傅祥看母亲单独把自己叫来,又吞吞吐吐,道;“母亲有话请说,儿子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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