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慢慢转过身子面对我,橘红色的灯光柔和地映在她温柔的脸上,一片祥和。
我只能满脸震惊地望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阿生,阿生?"她碰了碰我的胳膊,想让我回过神来。
"啊?哦!嗯......"我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承认还是否认,我到底要怎么回答她。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嘉仪看我几乎傻掉的样子不禁微微笑出了声,她举起左手,那无名指上灿白的亮光依然闪耀,"是它告诉我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皱起了眉头。
"阿生,原本我和阿乐一直都有联络,可是在一年多前,在他寄来这封信后我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任何书信,连消息也听不到。他在这封信里告诉我他就快能来接我了,他连戒指都买好了,只要再攒够来巴西的路费他就可以来向我求婚了。于是我满怀期待的等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直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一个回香港探亲的朋友来电话告诉我在香港发生了一件震惊东南亚的抢劫案,而罪犯的名单上有阿乐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等不来他了。"话讲到这里,她沉默下来,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我则深深凝视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窗台上的信。
房间沉静了好久之后,她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阿乐说过我们结婚之后一定要去冬天可以看到雪的地方,因为我们都没看过雪,不知道那洁白的色彩是不是真的那么美丽和神奇。阿生,你看过雪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的话时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想到了漫天,此刻的挪威一定是冰天雪地,而此刻的特罗姆瑟也一定是一片黑暗,极夜还没有过去,而漫天也在忙碌吧。
可是,夜晚终会过去,当黎明来临的时候,我又要如何面对?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悲,已经站在阳光下了,已经可以自由呼吸了,为什么还要去想寒冷的黑夜,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令人窒息的束缚,是真的还不能放下吗?闲庭,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你已经不再是陆闲庭了,你要用王港生的名字和心情为自己争取幸福的人生啊,要重新再活过一次!
我们就这样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良久良久,然后还是嘉仪打破了沉寂,她笑笑说居然都忘记说到哪儿了。
我接下了话问道:"你既然知道阿乐已经入狱,那为什么......"我还没说完就看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愧疚和绝望的眼神看向我。
"我知道阿乐不会来了,也知道他为什么去抢银行,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丢下他,他既然没办法来那么我就去香港找他。在监狱也好,在什么地方也罢,我要亲口告诉他,我没有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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