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很累的,衍墨却好似来了兴致,仰头截下正印在自己额头的两片柔软,狠狠啃咬上去。
满嘴的血腥与药味着实不怎么诱人,万俟向远却连眼底都染上柔软。
破冰勒出的伤口更加无时无刻不在撕心裂肺地作痛,衍墨依旧乐此不疲。
“唔——”
终于,赶在真正不可收拾之前,衍墨推开了半欺在自己身上的人。
“疼么?”没有随了衍墨心思将身子移开,万俟向远顺势握住那只横在两人间的手腕,低声问着。语气里,还有一零星道不出原由的自责。
疼与不疼,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衍墨也就没有回答。只是安安静静躺在被里,眼里重新带回神采。
“待天亮了,自己当心些。”做不惯那矫情的,万俟向远不再磨蹭,移开点身子让怀里的人继续休息。
“属下明白。”衍墨点点头,也不逞强。从山涧中爬上来的时候或许没有时间多想,现在他倒明白了很多。比起自己一个人拼死相护,身边人想要更多的不过是共进退三字而已。
再次清醒,衍墨已经觉得舒服许多,至少不再烧得那么厉害。
身旁,还多出一把长剑,道是赫逐清送来的。
衍墨不多问,只是拿起在冰窖中有限的空间里比划了几下。
不及留在京城中的寒星剑顺手,可也算得上是把难得的杀人利器。
“时候差不多了。”不愿再看那虐待自己手指的行为,万俟向远蹙眉打断。
“嗯。”眼里的清冷渐渐染上温度,衍墨无声将剑归于鞘里,先一步走出了冰窖。
外面,依旧是鸟语花香,宁静得仿佛什么也不会发生。
只是这一切,已经维持不了多久……
“呲——”
终于,久久不消的刺耳声音从遥远的山下传来。此物万俟向远与衍墨识得,寒烟教教众更加识得——正是寒烟教独有的传讯之物,且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
昨日突然消失的寒炤阁阁主万俟易,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什么比里应外合来得更加顺手,从信号响起到赫逐清说服祁景筠,带着寒烟教近半教众急匆匆行往山下,不过只是片刻时间而已。
自然,当赫逐清再带着一身血腥味道与宫殿外隐藏着的两人会面,也没有过去太久。
祁景筠之所以会命半数教众下山查看,赫逐清之所以能三言两语将其说动,归根结底只能说是天意罢了。
若不是当日赫逐清为寻季崊将寒烟教极重要的传讯之物交给万俟向远,万俟向远又恰恰因为衍墨潜入东阁中禁地得知了此物与寒烟教有关,亦或者赫逐清没有因关藏万俟易在冰窖中遇到衍墨与万俟向远二人,又哪里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
纵然祁景筠再谨慎多疑,也难以猜到其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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