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事的衍墨来说,还是略显深奥。
万俟向远噗呵一声笑,越发觉得那呆愣着冥思苦想的模样惹人喜欢,情不自禁必然想亲热几分。可一弯身子,恰好挣到胸前伤口,蹙眉工夫便引起有心人注意。
顷刻间,轻松气氛不复存在,衍墨脸上表情渐渐僵硬起来,连胸口起伏都变得难以察觉,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
那日惊心种种毕竟不是说忘就能忘,况且保下性命仅仅因为一场巧合。万俟向远从旁边拿起个瓷瓶,便欲往门外走去。原谅归原谅,失望在所难免。而且折腾许久,伤口也确实该处理一下。
“主人。”带着满腔惶急,衍墨出手抓住渐远的衣摆,连带身子也差点从软榻上跌落。“属下会去东阁,等主人气消了,属下再回来。”只要有个期盼,疼痛与折磨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衍墨扯紧手中温暖衣料,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几下。
只要还有回来的一日,无论要在东阁待多久,他都愿意等待。
闻言不语,万俟向远只是站在原地。恨已不恨,怨确是真正存下了。
“有一必有二。”衍墨挣扎下了地,在最靠近万俟向远的位置跪下去,手里那点牵扯却始终不舍得松开。好似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摔门离开。
“属下日后绝不碰任何药物,待助主人事成,属下自会废去武艺。若到那日主人仍旧不嫌……属下愿随主人身侧,至死不离,无论主人娶妻生子与否。”
武艺不过是最初念想,现下,早已非最重要之物。衍墨低头看着地面,不安地等待着。其实心里面,又如何不在害怕?除去那些信任,这一身武艺便是他唯一用处。
“对曾云秋,就那么放心?”省去背叛二字不说,万俟向远还是将横在心口的疙瘩问出。短短几月时间,能生出那般盲目的信任?旁人还有辩驳之词,但对于东阁训练出的死士……若不是曾云秋真的本事上天,那必是眼前人还存着旁的心思。“还是对他生了别的念想?”
曾云秋三字就像一盆冷水,让人从头冷到脚。衍墨试探地伸手触上万俟向远垂在身侧的手掌,得不到回握,便更加不安,惶急中顾不得许多,只知想的什么就说什么,“属下心中……绝无第二人。”
这句听着还算称心,万俟向远握上那只等候多时的手掌,将人扯着站起身。“怕什么?不过是去叫谭恒来上药。躺着去。”
原来不是要离开……衍墨心里踏实许多,极顺从地躺回到榻上。忽又想起些别的,坐起来,“属下服侍主人。”
“服侍?如何服侍?”血才止住不久,便动来动去!略微气恼地斥责声调,万俟向远倒也不再往门边走。
霎时没了底气,衍墨再次躺进被里。“可否让属下看看?”
未有应答,只留空叹,万俟向远真正无奈至极,肃着张脸坐回床沿,脱去外衫,散开里衣衣带。
半晌,“可看够了?”
被水泡到发白的伤口在眼前一晃,衍墨猛地回过神。
“属下给主人上药。”说罢默默解下渗着血的松散布条,从榻边拿来块干净布巾,一点一点印去伤口流出的血水。
低头瞧瞧看似狰狞的伤口,万俟向远伸手抚上眼前人的发顶,隐隐觉得不解气,就又使力抓住,将人扯至跟前吻过去。
连啃带咬,只折腾得衍墨老老实实呻吟出声,才罢手……
“先上药。”把手里药瓶递过去,万俟向远神色自若倚躺下。
“是。”恭顺地接过瓷瓶,衍墨却有些为难起来。伤口周围有些干掉的血痕,榻边偏又没有水。
瞥眼十几步远的铜盆,万俟向远心底恶念顿生……
衍墨正茫然着,下颚突然就被钳制住。脸上微微一热,倒也乖顺地低下头,舌尖略伸,一点点扫弄着伤口附近血痕。
血的腥味伴着药的苦涩……瞬息间,便心疼得喘不过气。衍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人环住,合唇在胸口位置轻轻摩挲。
一遍遍,一回回,没有言语,却如泣如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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