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于是乎借口手里那本儿书也还剩挺多没翻译的,昨晚上的堕落那是翻译遇到瓶颈了才去AngelintheHell找了个人回来发泄下,等下回去还得再奋斗奋斗。
二人都有看似充分的理由也就不再纠结各自散去了,知道出来吃饭一定会喝酒所以两人都没开车,就在路边一人招了一辆驶向相反方向的出租车各回各家。
一坐进后座就听电台里一女的正倍儿伤感地唱着: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呵呵,这词儿写得真他妈应景,简直唱到心坎儿里去了,高赟自嘲地笑了笑。
一首歌放完,电台里那女主持跳出来倍儿傻地问:“听完这首来自阿桑的《叶子》,大家有没有受到触动想起存在于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呢?”
呵,记忆深处。
高赟干脆靠在窗上开始闭目养神,充耳不闻外界的任何声音,直到师傅将车开到目的地之后叫他下车。
付好车钱下车,二月的冷风一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前所未有过的清醒。
其实从始至终,自己还是没能放下过那个人吧,就算Felix再好存在的印记再清晰,也抹不掉那人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每一次噩梦,每一次美梦,统统都和那个人有关,挣不脱。
无数次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但是过去那么深刻,一刀一刀地剜在了心尖上,鲜血淋漓的教训哪是说忘掉就能随随便便忘掉的。
创伤后产生的心理问题高赟本人也是早就心知肚明,过去的许多年里的无数次,病情曾一度严重到他控制不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次次自残最终还能活下来全靠本身超强的意志战胜了心魔。
没有人喜欢被|操纵的感觉,高赟不想自己被心魔控制,更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一切都源自五年前高赟刚从澳大利亚回国,Felix本来抱着让朋友分享自己甜蜜恋情的心态介绍了娄印给高赟认识,在专业心理治疗师的面前高赟的病情自然就无所遁形,所以高赟一直不太喜欢娄印,哪怕面子上看起来还算过得去,那是因为中间还有一个Felix,高赟总觉得娄印的存在破坏了些什么。
娄印是上海非常著名的心理治疗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和Felix在七年前的一次研究时下人们最常患的一些心理疾病的国际论坛上结识,当时Felix刚从墨尔本到上海不久,是那场论坛的同声传译,而娄印是那场论坛最年轻的speaker,两人都算得上青年才俊。论坛结束后Felix主动找了娄印,当着娄印的面对娄印在论坛上提出的一些观点表示了质疑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二人并没有因为意见相左而大打出手,反而一见如故,接触后得知对方都是圈子里的人很快便顺理成章地陷入了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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