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莫测地一收,曾纽忧心忡忡地打量著男人的一举一动──失忆的男人为何会像这般稀里糊涂又任性无理?那晚的事对他的打击到底大到何种程度,会令男人沦成如此?
手机短讯的进入暂时中断曾纽的彷徨与恐惧,低头查看後,曾纽确认,暗中差人去搬运老板行李的事已完成,大多物品都已放回二楼的房间。
而看向男人捧著欢愉的微笑,已昂首挺胸地静候客人的光临,曾纽便又胸闷了,他攒足狠心後,道,「老板,你等一下,先去楼上的房间看看吧。」
男人一木,随後微笑,「也是,得去看看我妻子了。」
在曾纽还来不及说什麽时,严斯谨已兴奋地蹬蹬上楼,曾纽见状,也疾步随上。
「在哪里?在哪里?」曾纽还未推开那扇通往由欺骗铸成的记忆之门,便听见男人在屋里急躁而略微痴狂地高吼著。
曾纽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赶紧奔进屋里,担忧地伸手欲抱男人,「怎麽了?老板,出什麽事了?」
「我妻子的照片怎麽不在?」
「……」
「一直摆在那里的!怎麽会不见?」
「……」
「在这里,在这里!我找到了!」挣脱曾纽的关怀,严斯谨在一堆乱的行李中,焦急地寻觅,未料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张嵌著他妻子的相框。
曾纽并不晓得严斯谨究竟将妻子的照片放哪了,只确定并未在杂货铺後的屋里见到过,因而,他猜测对方是藏在了隐蔽的位置,却未曾想到,竟会被他遣去搬家的人给凑巧翻了出来。
还真是天意弄人,曾纽哭笑不得地看著严斯谨颇为呵护手上的照片,并放到床头,最後才安心地自言自语道,「房里怎麽那麽乱,唉,得赶快收拾收拾……」
哑然地站在屋里一角,曾纽感觉自己完全成了陌生人,而兀自整理房间的严斯谨却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说……是他与妻子的世界里。
当屋里的摆设与四年前基本无异地呈现在曾纽眼前後,他若被抽了一鞭,失神也剧痛。
男人究竟在想什麽,曾纽实在探究不出,他就像个傻子,立在一旁盯著一个半傻子的人忙东忙西。
「啊!我的脑子怎麽糊涂成这样了!下面的门还开著,我得赶快下去看店了!」话一说完,严斯谨即刻跑下楼,只留曾纽一人孤零零地定在这个满是他俩回忆的地方。
方才男人急於下楼与他擦肩而过之际,曾纽还怀有半秒的殷切,以为男人想要对他说上几句,却未料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站到男人的床头,被单装扮等不复当日,曾纽仍倍感眷恋地俯头凝视许久。
探出一手,指尖也在战栗,最终落上被单时,曾纽的双腿一下乏力,跪倒在地。随後,他猛地攫住被单一角,双手颤抖地捏揉个不歇,就算他的整张脸都埋入乃至近似窒息,他都不愿停止这宣泄的举止。
忍住再受冲击的苦痛,曾纽下楼後,又一次决心告诉男人他失去记忆以及他遗忘了何事的真相。
刚才的他对著严斯谨妻子的照片凝视许久,意识到自己竟将败给一个死人後,他相当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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