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她固有的想法里,亲吻必然已经是两情相悦,既然两情相悦,自然是在一起的,在一起了,肯定是有一方表白了啊。
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了,为什么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薄复彰偏偏就是无动于衷?
不,也不能说无动于衷,只能说,在某些方面好像是缺了根筋。
仔细想想,这件事关鸠是说过的。
她对俞益茹说过,薄复彰在这方面缺根筋,但是俞益茹那时候只觉得是普通的情商较低,比如说意识不到喜欢不喜欢啦,有感觉没感觉啦之类的。
她完全没想到,是这种亲了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少根筋啊!
难道说以前也是会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才被别人误解的么?想到这,俞益茹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但是她很快记起来薄复彰对她说这也是她的初吻,薄复彰在这方面应该不会骗人,那么说,自己应该多点自信,相信这一回不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但是,如果不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的话,为什么……
俞益茹望向了一边看上去已经陷入沉眠的薄复彰的背影。
黑暗中对方的身影一起一伏,呼吸沉稳,并且已经维持了好几个小时。
所以,为什么薄复彰就睡得那么好啊?
大家都是初吻,难道不是应该半斤八两么?
她睡得那么好那么香,回家以后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尴尬之情,这种事情不会很不科学么?
俞益茹一边因为接吻而心热难耐,一边又因为薄复彰的反应被泼了一盆冷水。
冰火两重天之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冒。
……其实感冒也是正常的,毕竟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但是为什么肚子好像也痛起来了。
觉察到这件事之后,开始只是隐隐疼痛,很快便明显起来,俞益茹觉得这样不行,便捂着肚子起床奔向了厕所。
三秒之后,她“靠”了一声,扶着墙出来拿卫生巾。
这些天事情有些多,她居然忘记日子了。
她尴尬地扯着裤子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薄复彰在床上坐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问:“你怎么了。”
俞益茹低头掩饰尴尬的脸,跑到床头柜拿出卫生棉,薄复彰贴心地替她开起了灯。
既然开了灯,俞益茹也就不掩饰了,她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姨妈来了,床上没沾到吧?”
薄复彰替她看了眼床面,说:“没有。”
俞益茹拿去厕所换了内裤,再出来的时候,看见薄复彰坐在床上,仰着头发呆。
俞益茹走近,薄复彰也回过神来,却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
俞益茹刚想说句“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肚子又是一阵绞痛,直接蹲在了地上。
薄复彰终于来了个大反应,她从床上跳下来问:“你怎么了。”
俞益茹摆了摆手:“痛,经。”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被薄复彰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她不好意思地坐在床上,看着薄复彰把被子拉起来,然后走向了厨房。
房间从刚才的幽暗变成了灯火通明。
薄复彰烧起热水又打开冰箱,很快房间里便弥漫起红糖甜腻的香气。
俞益茹将脸埋在轻软的羽绒被里,以掩饰自己脸上复杂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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