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掃著擎天堡的大門。雖然天色已亮,但是比起晌午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是空蕩蕩的。
張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承天,幾個月前那一頭的青絲的少堡主突然失蹤但出現時竟然是如此。張伯用手指擦拉擦眼睛。真的是少堡主。
“少堡主回來了~~~~~~~~”
張伯驚喜地把掃把扔在地上,往半倚的朱色大門內用力喊叫,寂靜的擎天堡內呼聲一片。
熟悉的房屋,熟悉的走廊,還有,熟悉的面孔。
人果然不是健忘的動物阿。承天自嘲。
“少~堡主……”卓昊也難以相信眼前。愣愣的站在那裏,忘記了主仆之禮。雖是一頭白髮,但卻比以前更加俊朗出衆。
“卓昊,這段時間都辛苦你了。”同樣也是個驕傲的男人,也跟隨在他身邊那麽多年,與其說是輔佐,還不如說是監視,如同小翠。
“不~沒有,屬下不敢。”卓昊連忙低著頭,緊緊地攥著拳頭,爲什麽要回來?“少堡主剛回府,是否先休息?”
“不用了,”承天揮了揮手,“我回來是爲了處理大堡主的事。”
“屬下無能,是屬下該死!”卓昊連忙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
“大堡主他……”眼光越過承天落在他身後的兩個人身上。
“但說無妨。”
“是。”
安靜的擎天堡好像染上了一絲活力。
擎天堡的議事廳裏如往常一樣卻多了面賽芙蓉的唐如荷和一身玄衣背著同樣用玄色布料包著古琴的歐陽琴。
“姑姑……”眼前的唐如荷出乎意料的對擎天堡熟悉。偌大的擎天堡如果沒有沒人帶路是很難辨清方向的。
提氣跟在眼前輕盈的人影身後,風在耳邊呼呼滑過,吹起滿頭白髮。身旁的歐陽琴只是一語不發的跟隨。
來到東院,穿過如鏡的湖面,腳尖蜻蜓點水,湖水泛起點點漣漪。
“這裏是……”他從來也不曾讓人靠近。連打掃得奴僕也不曾。
唐如荷看著眼前的榕樹,這棵樹是唯一可以告訴她方向的東西。
抽出袖中的白帕,慢慢擦拭著榕樹前的石碑。厚厚的灰塵弄髒了素白的帕子。
只有繼天才會來幫你擦麽?
歐陽琴用手緊緊的捏著唐如荷,好像只有這樣,兩個人才能互相支撐一起面對。
爲什麽?承天看著眼前的兩人。
歐陽情從懷裏拿出一個竹筒放在地上,打火石點燃了旁邊的引線,隨著一聲巨響,空中綻放出五彩的光芒,久久不散。
“承兒……”轉過身面對滿臉疑惑的承天,她知道他心裏有一千一萬個想問,她~也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會來的……一定!”
18
天色渐暗,即使应继天失踪东院还是像往常一样沿廊的灯笼全部都被点亮。昏黄的烛光透过浓浓的夜色,照亮的承天的半脸。
微微泛动的湖面映照出点点星光,凉风吹过,扬起发丝,吹动树凹,吱吱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
从早至今,他们就没有移动过。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回荡,手心竟然沁出了汗水。
一股不寻常诡异。不远处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是他。即使光线昏暗,但承天却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脸山的刀疤。慢慢的提气,但还未跨出脚步。
“好久不见了……”散乱的头发随意扎起,衣角微微吹动,脸上的刀疤却像刚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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