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总觉得在我们的身后,一直有什么东西紧紧的跟随着,监视着。想到姚京这小子今晚刚碰上那么诡异的事情,而且他到现在还有点儿晕晕乎乎傻愣愣的,也不说跟在队伍中间,可别跟在后面儿被什么东西给无声无息的拖拉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我现在确实对于邪物没有以前那么恐惧害怕了,可问题是自己兄弟出点儿岔子,咱也不愿意不是么?
虽然说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可第二天我依然一大早的就起床了。
这心里正有事儿呢,睡不踏实,我们几个现在可拥有三只黄狼子呢,那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昨晚上回来大家都想拎着黄狼子回家去,可人家陈金就是不撒手,硬是一个人承包了三只黄狼子拎回了家。我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反正他自己也不会独吞掉,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下虚荣心和成功的喜悦罢了。
大雪初停,北风轻吹,太阳也在东方的天际露出半张红彤彤的脸蛋,笑嘻嘻的。
我的心情极好,乐滋滋的跑到房顶上扫雪。一边儿挥动着扫帚扫雪,一边兴致极高的观赏着北面遍野银白、远处天际银装素裹的太行山峦,并且极附风雅的低声浅吟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谁说一心不可二用的?我当时那叫一心多用啊!心里还一直不停的盘算那三只黄狼子的皮最少能卖多少钱,最多能值多少钱……
雪还没扫完,刘宾就在院门外喊我了:“银乐,银乐,起来了没?”
那个时候各家各户的院墙都比较低矮,所以我在房上就看见了刘宾在院墙外晃悠着,手里还拎着俩黄褐色的什么玩意儿,毛茸茸的。我喊道:“哎,房顶上呢,你家雪扫完了没?你手里拎着啥玩意儿?”
我老爹在院子里扫雪呢,听着刘宾在外面,去把门给他打开,笑骂道:“哟,今儿个你们这帮人新鲜了,都起来这么早干啥啊这是……咦,宾子,你拎着俩黄狼子干啥?哦,昨晚上你们打的?咋都打成这样了,皮都烂了,还能卖钱么?”
“哦,不是不是,这是在俺家门口捡的。”刘宾说着话,脚步没停,走到梯子跟前儿攀登了上来。我爹在院子里有些疑惑的笑骂了一句,也没在意。
我也看清楚刘宾手里拎着的东西是两只黄狼子了,有些疑惑他从哪儿弄来两只,放下手里的扫帚,等刘宾上来之后,我盯着他手里的两只黄狼子问道:“宾子,你打哪儿弄了两只黄狼子,操,怎么都撕扯成这样了?”
如你所知,那两只黄狼子遍体鳞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小眼睛都从眼眶里凸了出来,有一只黄狼子的尾巴都断了半截。
“捡的。”刘宾将手里的黄狼子扔到我的脚下,叹了口气说道:“今儿个我早早的起床,扫完了院子和房顶,打算扫扫街门口,然后就来找你呢,这不,在俺家门口就看见了俩这东西,我这心里就害怕啊,现在心跳还快的让我受不了呢。”
我踢了踢那两只已经死透了的黄狼子,寻思着这事儿是有点儿蹊跷,如果说平时出了这种事儿,还可以说是凑巧,可我们凌晨两三点钟刚从杨树坡打黄狼子回来,那就有点儿邪乎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是两只死了的黄狼子,我笑着说道:“你害怕个屁啊,不就是两只黄狼子么?兴许这两只黄狼子是在你们家门口干仗呢,结果闹了个同归于尽。”
“要真这样倒好了,唉。”刘宾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我就怕是杨树坡那边儿的黄狼子过来闹事儿的,你想想啊,那些黄狼子可是把姚京都给迷了心窍,万一黄狼子是跟来认准了家门,挨个儿上门祸害的话,咱们几家可就麻烦大了。”
我心里一颤,从杨树坡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难不成真的是那些黄狼子的侦察兵追踪过来了么?我假装不相信且无所谓的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扯淡,要是这俩黄狼子真是杨树坡那儿跟过来去祸害你们家的,那怎么都死在你们家门口了?千万别告诉我,是你怀疑它们俩为了抢功互相打起来了。”说完这句话,我嘿嘿一乐,拿起扫帚继续扫雪,表面无比轻松,实则内心犯疑。
“我怎么能那么想呢,银乐,你忘了么,我们家还有一只古怪的黑猫。”刘宾像是怕被冥冥中的物事听见了似的,凑到我跟前儿压低了声音,说道:“胡老四不是说那只黑猫是护着我们家的么,要真是这样,那这俩黄狼子八成是让黑猫给杀了,你瞧瞧这俩黄狼子身上的伤,都是抓咬撕扯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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