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两人霍然抬头。
“没错,主子出手向来没有固定的章法,对战不同的敌人自有不同的招式,夕雾是高手,身手不在你我二人之下,主子当日与她比试,是将柳家剑法改了那么几式,当时我在底下看着,还暗叹主子这几式改得绝妙。”
“这么说来,她只在擂台后边隔着帘子看了一次便记住了?我柳家剑法招式本就繁复,这一套尤甚,就连主子当年都是看了三遍才勉强受用。”
“这丫头没有内力,也看得出来不曾握过剑,她能以梅枝将招式断断续续演练出来,想必全靠过人的记忆力。”
“学武之人,过人的记性也是天赋之一,更何况她根骨极佳,祖父若还在世,看到这样的苗子必然是要收归门下的。”她笑了笑,“如今柳家只剩我一条血脉,你说,这个徒,我收是不收?”
“你这丫头倒机灵,今后你同主子的辈分可还怎么算得清?”
“算不清便算不清吧,这个徒啊,我还真收定了!”
收徒的过程很简单,对话如下。
“姑娘,我看你天赋异禀,根骨极佳,莫不如拜入我柳瓷门下,总有你名扬天下的一日。”
“名扬天下倒不用,能跟你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不?”
“小意思。”
“能跟你主子一样,隔山打牛不?”
“没问题。”
“看见那个每天坐在石凳上喝茶的面瘫了吗?能从他手掌心里逃走不?”
“这个……或可一试。”
“那还等什么?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的!”
☆、名师高徒
柳瓷当起师父来倒是一点不含糊,并不因江凭阑可能会成为自己未来的女主子而手软,让她扎一天的马步,踩白日的梅花桩,都是家常便饭。江凭阑对此也毫无怨言,一一照做,师从柳瓷后,天天起早贪黑刻苦练功。她很清楚基本功的要紧,况且,比起她江家老爹,眼下那些训练方法已算是客气的了。
喻南也不阻止她,多数时候都在屋子里养伤养病,偶尔出来也是坐在石凳上喝茶,似乎当江凭阑是空气。
沈老家主很早便吩咐过,东厢那边,再大的动静都不要去打扰,所以江凭阑在这里吃火锅也好,砍树搭梅花桩也好,沈家人都充耳不闻。至于沈书慈,听说早就被气走,去了舅母家。
一眨眼便过去了一月有余,江凭阑日日摸爬滚打,不仅自己摸爬滚打,还叫上阿六和十七一起摸爬滚打。东厢已经不是东厢,活脱脱变成了个练武场,最高的梅花桩高过房顶,就立在池塘边上。江凭阑每天都要爬上去跟柳瓷过招,柳瓷浮在半空,她单脚立在梅花桩上,结果当然是她摔下来掉进池塘。
第一天是一招就掉,过了几天能接上个七、八招再掉,到后来可以接个二、三十招,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池塘里的鱼每天都要受惊好几次,不知是被这天气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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