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慰问。
生病的人神经脆弱,温酌言较之上次话也多了一点:“我在想回来以后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符。”
小警官笑道:“你还信这个?”
温酌言抿了抿唇,望着天花板,眼珠子转了一圈,“信啊,怎么不信。”
小警官道:“也对,去去霉运,聂先生那刚醒,你这又病成这样,说起来我奶奶……”
仿佛盛敏华和许博的结合品。
脑子里跳过这么一个念头,对方说了些什么也没听下去,眼睛仍盯着天花板,伴着小警官声音背后的喇叭声,眼廓慢慢张大。
“聂哥醒了?”直到小警官快说完,才轻飘飘打断。
大概意识到说错了话,那头声音中止,相隔多时才道:“前些天醒的,昨天转普通病房了……或许是怕你急着回来?”
温酌言道:“我明白,谢谢。”
替小警官保密,也为不辜负关鹤等人的良苦用心,温酌言又留了五天,通电话时假作不知。摄影师自发留下来照看他,温酌言也争气,恢复非常好,又请前辈吃了顿饭。
天已经放晴,临走前在网上打听了当地寺庙,前去求了两张平安符。摄影师也觉得这一趟来得倒霉,给全家人各求了一张。同事几个月,还不及这么些天相处下来感情深,在酒店住的最后一晚上摄影师大为兴奋,滔滔不绝讲了一晚上他那位三岁的小女儿。
温酌言扛不住,后来是瞌着眼听,再然后也不知是梦是醒,感觉窗外又下雪了。
起飞地是阴天,降落的地方倒是晴空万朗。
但气温低是事实,正是中午,一出机场大厅,张嘴就是一口白气,穿毛衣加羽绒服也不觉得热。摄影师是妻子开车来接,两口子也算是小别,所以温酌言起初谢绝对方的邀请,打算去买大巴票。奈何扛不住妻子的热情,行李也被摄影师抢过去往外拖了,再客套未免过火,只好答应。
说的是医院附近的某个路口,停车前摄影师妻子道:“离附一院近啊,小病小痛倒是方便了。”
温酌言笑道:“可不就是冲医院挑的么?”
摄影师道:“别就指望医院了,年纪轻轻还是打好基础最重要,平常多锻炼。”
温酌言点头,又冲两人道谢,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然后拖起行李箱顺着街边走,一边给主治医生打电话。
行李箱不重,温酌言却觉得费力,拖了个累赘想再快些也难。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一直把脸埋在围巾里,进住院部大厅时还是小咳了一阵,于是在一楼电梯外多站了一会。
十五楼,电梯直线上升,把心脏也带到喉咙口似的。
电梯门一开,让一位坐轮椅的老头先出去,他紧跟在后边,查看路口墙面上的指示牌,一个右转弯,步伐逐步放慢了。十五楼都是套间,隔音好,走廊上也少见病患,温酌言挨个数门牌号,在1509外边停下。
身体已经汗涔涔的,他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随后才叩门,叩了两下就停。
等待时间短到忽略不计,门“咔嚓”一下打开,露出关鹤的脸,这张脸不出三秒就写满诧异:“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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