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是吧。”
语气中并没有怒意。只有轻微的厌倦。筱却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往下沉。意识似乎分裂成两半,一半喊着背叛!他正在背叛他的主人,而另一半则在旁边切切私语,鼓励着他继续这个已经开始的谎言。
毕竟,没有任何恶意的小小谎言,在上帝眼中也是没有太大的罪的吧。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既然这样……”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床上他的手边,他主人的声音冷淡的说,“把这个放进去。”
筱探出了手。越过花瓣的娇嫩与尖锐的刺,他终于碰到了那个冰冷的东西。只是轻轻的一碰,他已知道那是什么。曾经被上百次塞入他的身体,最初使他痛不欲生,时日久了,却渐渐习惯的男形。
纵然在充分润滑准备和放松的状况下,也不是能轻易进入体内的存在。而他现在动都不敢动的姿势,要让他将那东西放进去,实在是太过苛刻的要求。他抬起眼睛,泪水盈眶的样子不但没有得到同情,反而似乎更煽动了男人的虐待欲。
“不许高潮”。
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握紧了那男形的根部,他微抬起头,将那酷似男人性器的头端放入口中。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他一边用唾液润湿一边惊慌的想着。因略微改变姿势给带来的压力,使得似乎更多的刺进入体内,或者是刺入体内的小刺改变了方向。浑身象是被火烧灼着,他一边拼命的舔着那即将进入身体的凶器,一边哭泣。思想逐渐远离,刚才还在耳边争吵不休的声音也已停止。等他充分的湿润了那凶器,他略抬起腰,先将自己的手指试探着插进去。
羞耻。淫荡。恐惧。狂喜。这些词语,在他的头脑中已经失去了意义。自己在排斥自己,自己又要进入自己。当他握住那男形的根部而将头部插入时,整个头脑已进入一片白热。太大了,无论怎样勉强都太大了,而刺入身体的小刺似乎在体内游走。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开始在床上狂乱的扭动,一手握住前面给以轻重缓急的刺激,一手持着男形猛然用力,将那庞大的凶器推进到底。而在凌乱的玫瑰花床中,纷起的花瓣被搅起又落下,白皙的肌肤被尖刺所划破而出现的猩红血痕,与血红雪白的玫瑰交相辉映,仿佛天堂与地狱的交妊,又如光与暗影的拥抱,在廉幕低垂的床上,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意识,失去了任何存在的依据,只化为一团火焰,一盆冰水,他所存在的所有……
感官的王国。
但还有一个命令,还有一个不可违抗的原则,纵然是在他那近乎空白的头脑中,仍有清晰的黑字。他知道自己不能达到高潮。他的主人以最严格的命令强调着这点,所以他没有高潮,而是停留在界限的最边缘。不停动着刺激着后部的手停了下来,前方的手也被打开般的撤离,以使自己从几乎达到的高潮中后退。而当即将决堤的感觉逐渐平稳为远方依稀的浪潮,则又开始下一轮的攻击。
“现在,再说一次,为什么要求见我?”
他听见声音这么问着,起初遥远,然后变的迫切,直到成为构成他世界中的界限。为什么?他之前的回答是什么?那是真实,或者是他用来欺骗自己和那声音主人的托词?想要见他,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想感觉他的手在他肌肤上滑过,想要接受他,想要他在他的身上留下刻痕——然而他是不能“想要”的,连奴隶的资格都还没有具备的、最低下的存在。他甚至还不能名正言顺地喊他“主人”,而只能称呼他先生。
“为什么要求见我?”
那声音还在执着地问着,而他终于在快感与痛苦,拯救与沦落的边缘失陷了。
“为了见你。只是想见你……需要见你。是我的错。因为今天是……”
“你的生日。”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平静,筱的动作却猛然停止。他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支撑他的力气似乎突然消失,他一下沉了下去。身体里还带着巨大的男形,也还无法得到解放,却似乎忘了那些似的,只想着——“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远远地,他似乎听见男人叹了口气。白色的大毛巾将卷着抱起,他迷糊地感觉自己被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疼。痛。从里到外,身体的每一处。他却觉得感觉非常遥远。
“现在告诉我,这次教训是什么?”
“……不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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