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担心。”弗雷说,“亲情维系着你们的关系,即使你们没有血缘上的联系。亲情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关系,平常你们会显得非常不合适,但到了危机的关头,无论如何威廉和盖布瑞都会伸出援手。我有个妹妹,我知道这一点,她总是在很多地方和我作对。对她来说,与我作对的基础是,她知道我不会与她分开,因为我是她的家人。盖布瑞和威廉也一样,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你们的弟弟。”
威廉皱眉,他在汤里翻动那块可怜的面包的尸体,并且把它挖出来塞进嘴里。
盖布瑞露出一种嗤之以鼻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弗雷说,“我的妹妹至今还是那样,即使她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一位新近的律师。但她从不会放过任何言语上战胜我的机会。虽然我不知道战胜我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不是金牌律师也不是检察官。”
“所以说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威廉的蛀牙。”瑞恩说,“我可没有忘记它。”
威廉沉默地吃着他的汤。
盖布瑞嬉笑着嘲笑他:“你逃不过这一劫了。”说完,他抬起眼,看了一眼杰夫。
杰夫正凝视他,他并没有对他微笑,但他的确用那种兄长才会拥有的目光看着他,盖布瑞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
狗粮,他想,该死,你的包里明天还是会多出一包狗粮。
或许在他成熟到可以知道如何去爱他的家人之前,杰夫都得和狗粮成为好朋友。
“牙医没什么可怕。”马克说,他安慰他的弟弟。他比杰夫更温柔,那是因为他从小就是爱哭鬼威廉的哥哥,他挡在他的前面帮他解决很多事。威廉可以惹祸的基础是他知道他的背后有个人会为他善后,他的哥哥是摄像师、业余的健身教练,看上去摆得平一切。但威廉觉得自己也并不差,只是他们给他的关爱太少了——当然除了他的妈妈,她是个半职业的小说家,她给了威廉她珍藏的笔、本子、威廉最喜欢的诗人的手稿。
“我并没有在害怕任何事。”威廉说。
“我会陪你看牙医。”马克说。
“如果你特意要跟来我不准备费力气拒绝你。”威廉说。
马克笑了笑,他可不打算揭穿他的弟弟。从小到大威廉害怕牙医就像猫害怕吹风机,而他任何一次看牙医都需要由马克陪在身边。他变扭又偏执,敏感又容易伤感,马克是他最好的反义词,他是个勇敢的摄像记者,永远知道用乐观的态度去对待每一天,他没有时间去感受那些不需要的伤感,他总是和电视台的同事们奔走在各种新闻的第一线。所以威廉和马克是那种特别典型的兄弟,因为在一起长大所以放大了身上相反的特质。
“我们现在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瑞恩说,他微笑着看着凯斯,“而我相信弗雷的问题并不是问题,而我的也不是。”
被他凝视的男人紧张得转了转眼睛,在此之后,恢复镇定的他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情凝视着瑞恩,抿了抿嘴。
“感谢你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坚定而忧伤。”
“它们不是我忧伤的理由。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人类学家回答道,他露出了笑容,看起来甜度完全超标。
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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