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捉到一条大黄鳝,心里甚是欢喜,中午的饭有着落了,从后腰拔出镰刀当即将黄鳝宰了,扒去内脏在水里洗净后放在一个桐树叶上,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兜,里面装的是盐巴,原来二流子喜欢在外混日子,只要进山中午很少回家的,因此衣兜里常带着盐巴。二流子的饮食理念有油没油都可以但决不能没盐,特别是肉食,如果没有盐比青草还难吃。二流子捻一撮盐巴散在黄鳝上,宰杀了的黄鳝受到盐刺激立即蠕动起来,二流子像欣赏小动物似的看了一会,便用桐树叶包了,又在外面包了两层桐树叶,在水边挖一团黄泥巴糊在桐树叶上,一直糊成一个圆球放下,洗了手用桐树叶捧着回到山洞。
二流子把柴担子旁的碎干柴搂过来推在洞口一侧,又在附近抓捞一把干草、干树叶,用火柴点着后把泥球放在火上,看看火越烧越大,进山洞丢下镰刀坐在干草上抽烟。
蝉是越到中午越叫的凶,越热越叫的凶,二流子抽着烟眼睛瞄着洞口外,听着两只蝉比赛般高唱。就这样抽了两锅烟后到洞外把没燃烧的干柴往上堆了堆,火又噼里啪啦烧起来。二流子忽地想,就这么一条黄鳝填不饱肚子,到附近掐了一大把山韭菜抱进山洞,去火堆里扒出泥球,泥球已经烧干,列开几道细口子,呼呼冒着热气,二流子用两根树棍托进山洞放在地上,用镰刀轻轻敲开,肉香立即充满整个山洞,馋得二流子直吸口水。二流子用树枝当筷子,就着山韭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罢完,二流子去山腰一口山泉里喝了一通水,回洞里倒头大睡,一直睡到太阳偏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走出山洞,在对着一旁的一丛齐膝高的荆条撒尿,却惊起一只蝗虫跳上荆叶上,二流子立即调过“枪头”对准蝗虫射击,一股压力的水流击打在蝗虫身上,但蝗虫死死抓紧荆叶不松爪子,硬是没被二流子的尿流击落。
“狗日的小蝗虫,”二流子使劲斗着小二哥骂道:“你他奶奶的还真有能耐呢。”抬腿照蝗虫就是一脚,蝗虫被踢出三四尺远掉在地上,却连蹦几下逃进草丛里。
荆条弹回时溅了二流子一脸尿水,二流子用巴掌抹一把脸放在鼻子下闻闻,又狠狠骂了蝗虫一句,回洞里穿起褂子别了镰刀,挑起柴担子下山了。
走到村头,太阳离下山还有两三杆子高了,正走着,忽听山桃喊他,站住脚看时,见山桃和手里提着一块肉往家里走,说:“山桃,今天分肉了?”
“头长都等急了,你再不去,头长说不分给了。”
“呵呵,我早就馋肉了,不给我分,岂不要把我馋死。我得赶紧去。”二流子将肩上是干柴放下用劲砸了一下,两捆干柴就直直站住了。便向藏肉的水井跑去。
跑到水井旁,头长和长老列羊坐在一边石板上抽烟,丈余远的那颗槐树上挂着一块野猪肉,便嘻嘻笑道:“头长,今天分肉也不提前说一声,让你干等了吧?”
头长微微哼一声道:“不是列羊长老在这里,我早把肉放进井里回家了,让今晚好好馋馋你二流子。”
“我不怕。”二流子嘿嘿笑道:“我今晚正懒得做饭,正好又借口到头长您家吃去。”
列羊呵呵笑道:“谁都可以馋着,就是馋不着你二流子狗日的。”
“幺爷说的是实话,啥时能馋着我?”二流子取下野猪肉对头长道:“头长你若下厨,我把肉兑上。不过幺爷若也想凑热闹,您得掂酒。”
“小狗日的想算计幺爷哩。”列羊用烟袋锅点着二流子笑骂道:“幺爷我喝酒从来不要菜。你能幺爷这本事学到手才是福呢。”
“福个狗屁。”二流子摇头晃脑道:“那次趴在羊圈里才是福哩。”
前年冬天,列羊喝醉了睡在羊圈里,一只发情的母羊正巧尿在他屁股上,结果,几只小公羊都伸长家伙争着往他屁股上爬,正好被山春花看到,差一点没把山春花笑晕过去,喊了几个女人来看,几个女人都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后来女人们一见到列羊就笑道:“列羊,被羊干的舒服不舒服呀?”“几只小公羊真没用,一起上也没能把列羊的肚子搞大。”一直到现在还是窝窝村里最经典的笑话。
列羊见二流子提这事,站起来用烟袋锅打他骂道:“小狗日的敢提爷爷的往事,我揍死你。”
二流子呵呵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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