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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离开了她的唇瓣，但仍然是用臂弯扣着她的胳膊的姿势，用和以前说话时一样的情绪语气，只是如今多了几分真诚与慌乱，但依然还算镇定的：“学姐。我知道这让你意想不到，但……是我唐突了，其实我，喜欢学姐很久了。”

她说完，尝试着握住言小宴的手，带到自己的胸前，微滑的触感，轻轻的触碰倾划向下，从胸前直到腰身，还没有停的趋势。

言小宴完全愣在床上，四肢僵硬，说不出话来，任由她将自己的手带到敏感地带。

郑羽凝视着言小宴：“是这种喜欢，和爱情一样，远远超出友情的感情。”

她将言小宴的手放开，低下头。

这样的情感，说起来，既另类又排斥，何况是多了“很久”这样一个修饰词，给学姐带来了困扰，她本来只当她是学妹的，而她却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作欺骗？又是否能得到原谅？

郑羽一时无言，等待言小宴开口说话的时间里，变得格外难捱起来。

言小宴同样震撼了许久。

她确实没想到，甚至她今天也是才和郑羽说过，她迄今为止，遇到的也只有冯晓一个。却从未曾想到，郑羽竟然也是，甚至对她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一时间，言小宴静默下来，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神情面对郑羽，但也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对她责怪或是觉得因为受到欺骗而伤心沮丧。

她有的只是震撼，惊诧，与不敢相信。

她觉得她现在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为什么郑羽剪成了男孩子头，为什么自进大学以来就没想过谈恋爱，为什么冯晓会喜欢上她，为什么她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举止和言行。

她觉得很多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但她都因为对郑羽的信任选择了忽视，明明她对别人也不会这么信任的。

万念之间，言小宴突然有些不敢看郑羽，她的眼睛太漂亮，容易让她迷失进去。

郑羽低声道：“学姐，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但是，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应该拒绝我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言小宴微微动容，但依然没有说话。

郑羽复又低声说：“我之前……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害怕你将我当做异类，疏离我，排斥我，彻底孤立我。直到你今天和我说，你并不嘲笑与排斥这种感情，你的家庭也很开明，我就……”

言小宴有些词穷，她实在见不得郑羽无助又无措的模样，很想出声安慰，但话一说出来，才觉得味道变了：“小羽。其实我……别担心，事实上你也可以放宽心，我并不反感……啊，我到底在说什么……”

郑羽眼睛刹那亮了亮，有些惊喜的模样：“学姐是说，并不反感与排斥我？”

“啊……”言小宴词穷地挠挠头，最后想了想，仿佛确实是这样，只好点点头：“嗯……”

郑羽的眼眸漂亮的几乎是无数道灯光在她的眼中，只觉得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亮了起来，鼻尖的汗珠看起来像是喜极而泣：“学姐，我……”

言小宴捏捏她的手，又正经起来，佯装严肃的神情，半真半假，带着故意逗她的意味：“只是……我毕竟是喜欢男人，对你也只是普通的友情。之所以不反感，大概也是因为和你关系太好的缘故。所以你不要太忘形，你欺骗了我这么久，使得友情变质，我很不开心。我想，我既然并不排斥与你的这种感觉，那么我也是可以继续保持我们现有的状态的。”她眼看着郑羽听见这番话眼睛都变得熠熠生辉，有些招架不住，压了压手偏过头继续说：“现在你和我说说看你过往的情史，都喜欢过哪些女生？”

这个问题……却是让郑羽微微僵了身子，有些谨慎的态度看着言小宴。

大概是对这个问题有一些的敏感，言小宴也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别扭，她追问：“嗯？情史多的数不过来么？”

郑羽抿了抿唇，最后忍不住微微弯了眼睛，笑了起来，她凑在言小宴耳边，轻声说：“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之前我对女生并不感兴趣，也从未喜欢过男生。直到遇见你。”

原来刚刚她谨慎的眼神，只是故意逗逗言小宴。言小宴觉得耳边有些痒，忍不住翻了个身笑起来：“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