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弄弄干,免得回头感冒了。”
淋雨之后觉得更热了,夏蝉擦完身上的水,看四下无人便解了一颗衬衫扣子,牵着被淋湿了的衣服抖起来。
“你在干嘛!”施昱婕看着夏蝉的动作十分无语。“你倒是蛮大方啊,深山老林里袒胸露乳。”
“袒胸露乳?”夏蝉自嘲一般地呵了一声,牵着胸口衣服对着施昱婕,动作晃得更大,说:“你倒是说说在哪里看见了乳?”
这奔放的行为和一句话,夏蝉自己觉得蛮无所谓,施昱婕却稍稍觉得脸红,无奈只能过去帮她把扣子扣上。“没有就更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施昱婕的突然靠近,让夏蝉局促起来,她下意识挑开眉眼,自己向后站了一步。“我自己来。”
施昱婕只浅浅笑了笑,有意地也跟着退开了一步。
你还要故意到怎样的程度?你说你根本不知我的心思,可你真是丝毫不知吗?
“施昱婕。”夏蝉扣好扣子,走到雨水和干燥的分界处。“你要听我讲顾荏吗?”
远处的山似起了云雾入了仙境一般,说它美却看不出任何具体,但大概就是因为那层迷蒙才让人觉得向往吧,
施昱婕说:“我可以选择不听么?”
夏蝉没有说不,不过更直接的自己就说了起来。
“初夏的时候,画室组织出去写生,去了一个很朴素的小村子。在那里我也遇见过一场大雨,那场雨甚至比现在还要大很多。所有人都跑回住处躲雨的时候,唯独顾荏被困在雨里了。
我想,人这辈子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从一些无比微小的细节开始就注定了。而我的细节,大概是从西城的轻轨站台上开始的。如果我没有在那站台上看见顾荏,如果我没有看过《初夏》,如果我没有被我姐硬叫去陪学生报名考试,如果……我也没有经历过那一场大雨……
或许我能拥有那些如果,我喜欢的人也就不会是顾荏了。可是没有那样的假设,我甚至硬拉着顾荏去了许愿树许愿,我也遇上了那一场车祸。
那一场雨里,我看见她静静地坐在一户农家门口,村妇一直倚在门框上,偶尔说着什么。她看见我来了,竟笑了起来。现在再想想,那大概是我根本没有好好记下,却是唯一一个最为自然真实的表情。
那天的农家前也有一篇麦田,它们长得很好,不像眼前这一片已然收割过,才又长起一些新芽的样子。
我有一张画,只是一张速写,画面上有的仅是顾荏的背影。我将它夹在了一个很喜欢的本子里,放进柜子了,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甚至连我自己当时都不知道画着她的时候,心里有了怎样的变化。
我喜欢她,但寻不到究竟是从何时开始。那份喜欢大概就从最细微的地方开始生长了,一天一点让人无法察觉,直到我终于意识到才发现,它好像已经生了根,无法移除了。
我记得她在许愿树前面的样子,她的红丝带掉落下来的时候,她一定是很失望的,可我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是现在想来,八成是为了她喜欢的那个人。
她到底有多喜欢她?我根本无从得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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