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我不能太累着你。”
钱小雪拎着自己的小包往前风情万种地走了两步,笑着回头才开口说:“随便。”
谢鸣川点点头,启动了车子。钱小雪望着他车子的背影消失才慢悠悠地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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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回锦城花苑的路上给手下人打了个电话,叫弄个婚庆公司的电话给自己。手下人利落,还没到家就发来了两家的电话,谢鸣川懒得挑,找了第一家叫人家联系钱小雪。办完了刚好进家门。一边走,一边脱衣裳,扑到床上往死里睡。
明明累得睁不开眼睛的,终于能够躺到床上睡觉了,却又睡不着。谢鸣川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一闭上眼睛之后,脑子里都是叶闻放。叶闻放控制不住在电话里大哭起来之后,谢鸣川很是揪心,却只能在电话旁边守着他,除此之外谢鸣川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记忆中,谢鸣川从来没有遇到过叶闻放哭成这样的时候。谢鸣川能想起来的都是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叶闻放跟个知心姐姐似的在旁边安慰自己。谢鸣川语文考了个鸭蛋,被全班同学笑话都没哭,放学了在车棚跟叶闻放碰头,哭成个大傻,还问他怎么办?谢鸣川摆摊让警察给没收了,一千多块钱的货打了水漂,本来硬气地说没事儿的,结果被叶闻放一拍肩膀就哭了,虽不是大哭,到底是落了眼泪。长这么大,头一回,叶闻放哭给谢鸣川看,难怪电话里叶闻放刚开始哭的时候,谢鸣川根本无法想象出他哭的样子。
这一想,谢鸣川是再也睡不着了,轻笑一声睁开了眼睛。怎么说呢?谢鸣川觉得自己和叶闻放越来越朝着相依为命的戏码上去了。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最丢人、最难看的样子都叫对方看去了,这一生一世就只有和他“相依为命”了呀……
昨天晚上也不晓得叶闻放哭了多久,终于听见他慢慢收住了哭声,只有断断续续地抽噎了,突然被他喊了一声“小川”。谢鸣川还没有想好说什么话安慰叶闻放,叶闻放就说:“我没事了。”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他嚎啕了多久就揪心多久的谢鸣川心境上有了变化。听见他哭得那样斯底里,心痛自是不说,到后来便想到这一路不都是叶闻放这个混蛋撺掇着走来的么?先是恨自己凡事都听叶闻放的被牵着鼻子走,再是忍不住想要戳痛叶闻放自作自受,一时忘了刚才对他的心痛,嘴里淡淡问了出来:“叶闻放,贱不贱呐?”
预料之中的回答转眼就听到了。叶闻放对于他自己行为的清楚认识,让他对这个问题从来不迟疑,每回问都是肯定的答复——“贱”。
谢鸣川听了无语,每回骂他都回得这样爽快,要改是不行了,索性就陪着他了……谢鸣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那段话的,总之,你叶闻放要怎么贱法,谢鸣川都陪着你。本来以为话说得简单明了了,咱们心里就平平静静的过了,做戏结婚,戏落幕咱们继续厮守,可这话说出来,却是把叶闻放弄得又嚎啕大哭起来。谢鸣川当时有些慌了,这是戳到了哪个地方?
现在想想,谢鸣川有些明白了。叶闻放这种又酸又臭的知识分子,把谢鸣川说得那些你怎么贱、怎么作我都陪着你的话,理解出“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味道了,自然是嚎啕。谢鸣川不要叶闻放哭着想这些相思啊情意啊,谢鸣川只要叶闻放答应好好等着自己就好,就像昨天晚上说得那样——谢鸣川说等我,叶闻放说好。只要这样就好……
谢鸣川翻过身,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睡意马上袭来,谢鸣川心无牵挂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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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难得出了一次太阳,照得到处都暖洋洋的。谢鸣川随便定的这个日子带钱小雪回来见父母,老天爷倒是在天气上给足了面子。
接钱小雪的时候,乍一见面,吓了谢鸣川一跳。钱小雪将头发斜着散散地束在左边,上面箍着一根素青色的丝巾,面上的妆容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身上穿着样式简单的呢绒大衣。整个人都不像谢鸣川认识的钱小雪。
见谢鸣川一脸惊讶的样子,钱小雪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这笑声还是钱小雪的爽利,谢鸣川总算不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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