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及呵呵干笑两声,问问他莫非是想在此城过了冬再走吗,难道不去寻枳楛不收妖了吗,就觉得祝傥又将身子压下了,几乎同他脸对着脸鼻尖顶着了鼻尖,更加轻声道,「你叫我找见了你,我再怎么走?」
你爱怎么走怎么走!
季清流心中默默呸了他一句,又后知后觉的寻思起自己要杀他来着,於是又寻思着,也是,你不走才好。
「你……」
祝傥忍不住又在他脸上轻轻啄问起来,季清流觉得自己大病初愈大梦方醒,一睁眼就接受他的口水洗礼着实不好,於是赶忙继续往被子里缩。
下摆被祝傥用腿压着了,他就索性蜷起了身子,将自己缩成个蛹一样,好在到底是钻了回去。
祝傥仍不撒手,将这团被褥往自己怀里一卷,轻声道,「还好现在是黑夜。」
幽季现今法力大不如从前,又隔了层被褥,再加上他在里头咕蛹的厉害,压根没听见祝傥说了些甚么。
如果这是白天,我眼睁睁、看的一清二楚、看着你醒来,我又会怎样呢……
祝傥深深的闭上了眼。
苏管也说了,这季清流依附的那根蛇骨同幽季的仙骨很是相似,那,那这季清流就是他的幽季?
可,可这若是他的幽季……该怎么解释当初刚一入此城时他的诱惑?
不可能的……
幽季是个不可能会对自己笑的人。
他讨厌自己。
祝傥心下明白。
所以说……眼前摆着的证据,好像处处都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幽季。
可,可这回轮到祝傥不愿相信了。
这若是幽季,首先该怎么解释他现下沦落成鬼魂之躯了?而当初那冥主又告诉他,冥府根本收不起幽季?再该怎么解释,讨厌他祝傥讨厌到多看一眼都不愿的幽季,怎么会诱自己同他行床上之事?
当时他还仍呈黑雾化那几天,祝傥就时常坐在床边发愣,苏管曾来劝慰,「是不是北烛帝君经过浊灭池旁那么痛的一遭,忘了些前尘往事?他不记得你是谁了?所以才……」
「那纵使我是一个过路的道士,他便要诱着同他……同他……」
苏管也觉得奇怪,这季清流的性子可谓是跟幽季大不相同,何止大不相同,那简直是大相径庭,於是又只好道,「那指不定便是他现今改了性子,又记不得你是谁了呢!」
祝傥觉得这个解释还有点能接受,他一开始也这么想过。
当时还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样……就能从头来过了……反正不叫他像曾经那样那么讨厌自己了,这多好啊。
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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