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深深地合了合眼睫,她明白,她的希望又是落空了。她和他,注定要这样纠缠下去了吗?
她只感到说不出的一阵无力。
她一个人回了家,天空还在飘着小雪,又飘了一整个的晚上,夜里,她又梦见了小糖糖。小糖糖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喊妈妈。她总也看不清女儿的面容,可是她清晰地听到女儿唤她的声音,一声声的妈妈让她肝肠寸断。她哭着喊糖糖,哭着向那边跑,她想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可是那明明不远的距离,却是总也跑不到头。
她跌倒了爬起来,女儿仍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哭得越发凄惨。她醒来时,全身大汗淋淋。后半夜再无睡意。天亮之后,她看到外面,铺了一层的雪,厚厚的。昨夜的梦,糖糖唤她的声音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好像仍然撞击着她的心口,她的额上、身上潮潮的出着汗,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无法呼吸了。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路上很不好走,下了一夜的雪,雪没过脚面。她艰难地走出了小区,外面的大路上有撒盐车开过,路面泥泞不堪。
出租车不好找,她在马路边上站了好久,才拦到了一辆,然而人家听说她要去福利院,又是十分纳罕。这样的天气,不在家呆着,却跑出去做义工。
白惠只是扯扯唇角。
每当她梦到小糖糖的时候,就想去福利院。她总有一种感觉,她真心地照顾那些孩子们,她的小糖糖在天上,便也会被人热心地照顾着。
车行的一路,滑不溜秋,最后,白惠不得不多付了那司机一倍的车钱,她才走进福利院。
这里,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与里面的管理员也都相熟了。她毫不嫌弃地将那些身体残缺的孩子抱在怀里,给他们以母爱的温暖,亲切地给生病的孩子讲故事。
“吴院长。”身旁的管理员对着走进来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白惠看过去,但见一个面目慈和的女人走过来。年纪似乎比母亲白秋月要大,眼神很温和。
“你就是白惠吧?”吴院长温和地问。她早已听说了有这样一个年轻女人,自小在这里呆过,现在又过来做义工的女人。
白惠点头,“是的,吴院长。”
吴院长上下看了看她,面上带出笑来,“嗯,时间过得真快呀,晃眼就是二十年。我还记得当年,你在你妈妈怀里的样子,那么小,小的,那脸都没有一个拳头大。浑身都几乎冻僵了,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来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很顽强,被老院长放在怀里暖和着,还真就醒了。”
吴院长当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保育员,亲眼见证了老院长将小小的的孩子从那个冻僵的女人怀里抱过来的情形。
白惠听着吴院长的话,面上渐渐露出疑惑的神情,“吴院长,那我妈妈呢?是她把我送过来,后来又把我领走了是吗?”
“啊,你妈妈呀!”吴院长的神色间现出一种感慨来,“你妈妈抱着你在福利院外面躺了一宿,早晨开门的时候,你妈妈就已经没气了。就剩个你,在她怀里,也冻僵了。那个冬天特别冷,你妈妈身上有病,好像是才生下你没多久,那样在外面冻了一宿,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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