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人皮肤很白,瞳孔是一种淡淡的棕褐色。头发偏长,发梢缠绕到脖颈,脸侧贴着些许碎发。
纪渊再次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男人对他却是过分的熟稔,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不论眼神还是行为,都带了奇异的熟悉和亲近。
他不排斥对方的亲昵,至少现在如此。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总比完全的陌生人对他现在的情况有利。
时间并不允许他们更多的交流,男人拉着他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雨愈发大了。
落在地上沉闷地响,伴着隆隆雷鸣。
顺着相握的手看到眼前人过于瘦削的后背,纪渊有些恍惚。他有一种错觉,眼前这幕,似乎从一场逃亡,变成了私奔。
男人拉着他上了早在路边停靠的车,随着发动机的运转,那栋夜色中森然矗立的建筑被远远抛在身后。
他靠在椅背上,舒缓了身体。
就算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他还是闭上眼,紧绷多日的神经放松下来。
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天,彻底远离了这片地方。
神游间听到男人的声音,带了不可思议的柔和“后座上有医药箱还有干的衣服和毛巾。”
他眼睛睁开一线,投向对方的目光带了疑惑。
切切实实的疑惑——对这个人过分的善意,以及尚未可知的目的的疑惑。
“伤口不处理会感染,受了凉的话会感冒”男人顿了顿,透过后视镜可以捕捉到他眼中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可惜纪渊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在思考着对方的意图,纠结半天无果后,干巴巴的道了句“谢谢。”
男人默默弯了嘴角。
手臂上划开的那道因为刚才淋了雨,已经有些水肿,露出外翻的皮肉。
他找出消毒棉将伤口处的水擦干后,用酒精消了毒,进行简单的处理后把自己湿了的头发擦干。
那家精神病院建在郊外,说什么给病人提供安静的康复环境,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隔离。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的问题“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么…”男人下垂的眼里透出些失望“我叫谢景臣。”
他翻找了自己所有的记忆,真的没有关于眼前人任何印象。
不过,他刚才说自己叫谢景臣,姓谢。
谢景然,谢景臣,看样子是谢家的人啊。
谢家在这个城市不算一手遮天,也称得上炙手可热。老一辈一直在国外发展,最近几年才将重心移回国内,却也是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一出来就被人救了,救他的这个人还是谢家的小公子。
连费心找合作对象的路子都省了。
他最近实在称得上幸运。
谢景臣转过头问他“已经很晚了,要去我家吗?”
他笑“荣幸之至。”
现在纪家是绝对不能回的。他一跑,纪沉肯定会派四处人找他,住在外面也不合适。再者他目前身上没有现金,连身份证都没有,出去简直死路一条。
他忽然有点理解医院那过于宽松的警备工作了。
因为纪沉知道,就算他跑出去,没有证件没有现金,也跑不了多远,迟早是会被捉回去。
可是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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