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时会哭闹着说我不疼她了,可对上我冷峻的眼神时,她渐渐不再说那些。只是再来找我时,安静了许多。偶尔还会带着些糕点来。
她说,是她的娘亲让她送来的。
我想,为什么落雪不自己来呢?也许她不想见我,不想见我此刻落魄的模样,兴许连她也对我失望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大抵此刻心如死灰,别人如何想如何看我我都不甚在意了。
我甚至不知,我此刻活着是为了什么?
如此便是,半月。
这一日,我仍是坐在落月亭里饮酒。
从日出到日暮,我未曾想到,司徒镜竟会前来。
他来时并未同我说什么,只是一来便抢过我手中的酒壶。他一口饮下,溢出的酒液浸湿了他蓄着的胡须。
“好酒!”他一把向我抛来酒壶,笑道。
“我们兄弟俩,很久不曾这般饮过酒了。”他坐上石凳。
“是。许久未见,司徒兄也变了许多。”我记忆中的那个司徒镜尚是翩翩少年,此刻看上去却老成了许多。
“凡生你也变了许多。若不是妹妹和落雪告知我,只怕我无论如何也认不出这般的你。”他话里带着惋惜,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这张脸。“我明白。连我最初醒来照井看到自己的模样也陌生的很。”
他忽地叹了声气。“万幸,你平安归来。”
归来又如何呢?不过空留着一副躯壳。我仰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说来,我连酒味都快尝不出来了。如此,活着还做甚呢?
“你打算这样颓废到几时。凡生,你该知道,你这样折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他沉默了许久,忽又直视我。我想,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司徒,我习惯了。便任我如此……”我尚未说完,面前的这个男子便一把揪住我的衣袍,将我抵在石柱上。话里是掩不住的盛怒还有痛心。
“薄凡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怎样,又与你何干?你们司徒兄妹是不是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冷冷开口,不出意料,他气的一拳挥在我脸上。
衰败的身躯如何禁得起司徒镜的一击,我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微咸,竟是有一丝血渍渐渐渗出。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喑哑着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躲开?我低笑着从地上坐起,抬起手中的酒壶饮下满满一口。
酒味冲淡了口中的腥味,我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他,“你想打,打便是。”
他蹙起眉,对着我摇头。“凡生,你!”他重重顿下,撇过头不再看我。
“罢了,你想如何都不是我司徒镜能插手的。只是我想你能为了清儿好好想想。”
“清儿应是不曾告诉你,她去西域寻你我本是不允的。你该知道,我不想清儿再和你徒做纠缠。我便以她和素节兄的亲事作为交换,可如今你回来了,她却要悔了这门亲。凡生,清儿说你不振作起来她便不能安心嫁于他人。所以,凡生为了大家都好,你振作吧。”
他走到我身侧,拍上我的肩膀。“方才对不住了,但是凡生,我当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莫再让我们再担心你了。”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入夜,我点灯坐在房中,酒壶搁置在桌上,我此时却懒得去碰了。
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青衣女子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契机才能让这个和尚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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