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刚刚忱轩禾交给的一袋鞭炮,里面有一把香烛。
两人说过不迷信,只是听着那些循循善诱的长辈教导,对于某种东西,习惯性的去遵从,简单的就一种尊重,却无法寄托心里的愿望。
忱守煜走到曾经葬着祖奶奶的地方,他把香烛插在如今空荡荡的地块里,此刻的虔诚,只为儿时的不懂事。
那时经常听老人家说,“守煜轩宥,你们要互助互爱,不要互相打架吵闹,要做个听话的孩子,听长辈的话。”
后来他们都答应了老人家,我们会好好听话,不会再调皮捣蛋。
忱守煜忘记了祖奶奶去世那天的具体情景,就记得长辈说,“身体冷了。”
忱守煜站在奶奶的门口,屋里边,挤满了亲人。
与世长辞,悴不及防,一个活生生的人说离开就离开,竟让人没有一点点的准备。
忱轩宥站在旁边,他低头看着坐在玉米地边上的人。
忱守煜说,“一晃而过,没想到竟然二十九年了。”
忱轩宥坐在旁边,他说,“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数过吗?”
忱守煜转头捡起一颗小石头,那圆滚滚的石头,它是红色的石子,这种石子,可以拿去磨出粉末,然后用水泡染了做成红墨水。
过去的岁月,如今的风光,终究没得选择,最终也别无选择。
要么抛弃过去,任由那单纯岁月流淌,然后任性妄为;
要么纪念过去,留住身边的亲情暖意,切勿轻举妄动。
☆、一切,已面目全非
忱轩禾跑来找两位哥哥,他喊,“打篮球,去打篮球。”
忱守煜回头,他抽出被握着的手。
忱轩宥松开,他说,“打什么球?”
忱轩禾气喘吁吁的说,“篮球场现在组队打球,崆排村下午没有安排,早上也没有比赛,因为大年初一,各个赶着去走亲戚,没有人出来比赛。”
忱守煜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他说,“有多少人?”
忱轩禾掰了掰手指头,他说,“七个,差三。”
忱轩宥丢开手里的石头,他转头看一眼旁边的人问,“都哪些人?”
忱轩禾跟上忱守煜的步伐,他说,“佟家的两个年轻人,还有潘家。”
三人回到村上头,站在上边,他们看到操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男青年有几个,少青年的人头不在少数。
忱守煜和忱轩宥互相看一眼,两人穿着正装,他们一个穿着休闲商务外套,一个穿着长风衣,这西装革履,根本不适合打球。
忱轩宥看着站在篮球架下的几个人,都是熟悉的人,前几天还打过招呼,虽然心里各存着本族利益,但毕竟是年轻人,再且男人间没有绝对的仇恨,本来对手的存在是为了强化自身的立场。
忱守煜说,“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忱轩禾撸起袖子,他说,“好想再去搬石头啊怎么办???”
忱轩宥不理会总想闹事的弟弟,他说,“你多少年没有回家了?小孩子都长成青年了。”
三人走到操场西头,东头那边的人几乎都转过身来,他们都在往西头这边看过来。
村里头的人都知道忱轩宥不好对付,他身居高位,而且气势威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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