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千夫所指或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村里,女人跟孩子是最没地位的,经常是男人怒火、欲火发泄对象。隔壁村有户人家八千块买了个媳妇没办法生育,据说被那家人弄成了私窠子,整个村子的男人都能光顾,一次五块十块的,说是要她还上那八千块钱。听表姐说那女的后来在做农活的时候用锄头把丈夫脑袋敲瘪了,当然她随后也自杀了。
表姐说完之后就没有了声响,沉默好久最后挤出来一句:“王拓,这个地方是会吃人的。”
“村子吃人么?”
“不。人吃人。”
他吓得回家后一晚上没睡好觉。表哥后来还找过他好几次,他细胳膊细腿打不过人家,基本上隔三岔五就会被“打针”,有时表哥甚至会招呼同伴一起做“医生”。没过多久,表姐就离开村子跟着姑姑进城,他便也没有了倾诉对象。
他最感激表姐的一点就是那会儿她告诉自己,这根本不正常,在其他地方孩子跟女人不会被这样对待。哪怕表姐没有帮自己,王拓依旧铭记于心。他就是靠着那句话最后也走出了村子。
花洒的流水哗啦啦流进下水道,王拓看着那一排全是英文的洗浴用品,最后拿边上的肥皂抹了抹身子,洗完擦干换上白先生给他的睡衣。睡衣是小碎花女式的,应该是他老婆买大了扔在一边的备用衣服。他换上觉得裆部那里有点紧,但基本可以穿。王拓一下子又羞得满脸通红,扭捏走出浴室找白晨阳,却发现白晨阳已经在卧室睡着。
“白先生?”他走进房间,在他面前蹲下,“你睡了么?”双手忐忑搭上他的手臂。
白晨阳睫毛都没动一下,他应该是累的不行,坐在床沿靠着床垫直接睡死过去。王拓凝视着他的面庞,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脸,所有动荡、浓烈、甚至歇斯底里的情感都压抑在这精巧优雅的五官下,如泣如诉。王拓觉得他能感受得到。
煌月照秋夜,他轻轻将白晨阳放倒在床,盖上被子。犹豫了半天,最后自己也上了床,蜷缩在他脚边偷偷睡下了。
白晨阳一夜无梦。闹钟响起时他迷迷糊糊闻到早餐的味道,下意识喊了声“老婆”,紧接着便听到外面碗筷掉地上的声音。他彻底醒了,掀开空调被径直走去客厅,看到王拓在厨房收拾,双颊自带高原红。
“白白白先生早……”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不是还醉了?”
“我……我习惯了。对了白先生。”王拓拘束地将手背在身后,“你没醒,我没法下楼去买牙刷毛巾……我拆了你们家的新牙刷,用了,用了你的毛巾。”高原红已经成了红景天。
白晨阳欣赏着他穿自己老婆的睡衣,觉得有些新奇。他本来也就是让王拓随便穿穿,应付着睡个觉,谁曾想一个男孩子穿这种衣服也能很可爱。他第一次碰见过能用“可爱”来形容的成年男性。
“白先生,我给你做了早饭。”王拓怯生生地将早点推到白晨阳跟前。皮蛋瘦肉粥,外加两张鸡蛋烙饼。乡下人弄不来西式的,只希望时尚律师不要嫌弃才好。但显然事与愿违,把粥推到人跟前好久都没见对方有个表示,就那么愣愣地看着。
半晌,白晨阳回了句“我去洗漱”,匆匆去了厕所。他有点迷懵。离开父母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别人亲手做的早饭,几乎每天都是上班途中匆匆买个面包咖啡,或者路边的煎饼馒头,这种自己做的早饭的味道与记忆早已经消失在了这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里。
心不在焉洗完,白晨阳回客厅坐上吧台。“谢谢你。”他拉开身边的高脚凳,“你坐下一起吃啊。”
王拓看着心上人的笑脸也傻呵呵笑了起来:“白先生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谢你还来不及。”白晨阳尝了一口之后就开始呼噜呼噜不顾形象猛吃起来,“还有,别再叫我白先生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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