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武隽颜含笑:“是极,晚辈回去考虑考虑,三日后再上门答复。”
主事们告辞而去。
秀荷把脸埋在庚武的怀里,是个洁净的男人,身上总有一股草木的清香。秀荷心里想,等退完婚,庚武若真心对自己好,她便与他好好生活。一定要过得比梅二少爷还要好。
早上的阳光暖暖,一座金织桥走过去,一青一红青春好看,田边耕作的人们都看见庚武抱着秀荷过了桥。
秀荷安安静静的,任由庚武抱着。昨夜天黑,看不清他容颜,忘却前生后事与他交缠,天一亮那羞赧却来,一对视就后怕。
庚武胸腔里都是柔情,低头看着秀荷:“你再躲着,脸都捂难看了。”
那目光濯濯,羞得秀荷脸儿红透,小拳头打他:“那你得把昨晚上的事儿忘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青龙擎天,他不知偷吃了她那里多少回。
桥上无人,庚武矗着不动,忽然倾下薄唇堵住秀荷的呼吸:“忘不了,你自己都说我是条狼……”
“唔……不要命了,被人看见。”那热排山倒海,秀荷撑着手臂,挡都挡不住。
“咳。”忽然前方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音。
二人蓦然抬头一看,看到红姨正甩着帕子风骚骚地立在二步外,红姨的眼睛在秀荷胸口瞟来瞟去,秀荷连忙拍开庚武覆在盘扣上的手。
“嗤嗤,被吃过了,装不了。”红姨帕子一拂,早已把秘密发现,眉眼好不得意。
她旁边是才从窑上赶回来的哥哥,还有瘸腿的老关福。知道秀荷被换给了没人气的大少爷,才叫了几个工友准备去抢人呢,倒好,刚走到桥头,就看到他两个在亲-嘴。青天白日的,庚武这小子胆儿够大,不要命了么。
老关福凶巴巴瞪了庚武一眼,叫秀荷:“下来。”
秀荷羞得无处躲藏,忿恨地凝着庚武:“我爹叫我下去。”
庚武把秀荷柔软的腰臀紧了紧,压低醇润的嗓音道:“那你在家等我,等我有了生意,亲自上门向你爹提亲。”
生意?他才从牢里放出来的小子一个,还有本钱做生意。
老关福祖上和偷儿的祖师爷东方朔有一腿,耳朵贼精,走两步顿了顿。那一瘸一拐,虎虎生风,谁知道藏在后面的是个甚么表情。
第贰伍回桥头祭酒
六月六,龙宫晒龙袍。夏至一过,忽而就到了六月小暑。天亮得早,人的睡眠连带着也变浅。辰时初至,阁楼外鸟鸣啾啾,一面铜镜在窗影下打出娇妍的脸庞。
姑娘的头发盘起来,哪怕是做一辈子寡妇,那髻也没有机会再放下。秀荷用篦子把及腰长发梳得像一抹瀑布,红唇轻咬一缕发丝,那细白手指环至颈后翻缠,再把头一偏,插上小珠花,一朵凤尾髻便活灵活现。
梳好了头对着镜子照照,月事又快来,镜子倒映出一对娇娇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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