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还要吃饭,只靠那一半定金肯定不行。
华家月看着干着急,拿着手帕不停抹眼泪,之前她试图去贿赂这三个犯人,让他们把罪责扛下来。但怎么也见不到他们,连他们的亲属也不能进去说话。心知是有人插手,故意严防,却又毫无办法。
庭审开始,公诉人先陈述了几人的罪责,将楚钦被绑架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说了一边。
罗源不想认罪,陈述的时候,只说自己雇了这三个人教训楚钦,至于怎么教训他却是不知道的。
公诉人看着他耷拉着眼睛说谎话的样子就来气,要求法庭出示了几件证物,高级身影一期、润滑剂、保险套,这些都是绑匪准备好来对付楚钦的工具。如果没有明确的指使,三个绑匪怎么会想到这么具体的“教训”方式。
华家月给儿子请的律师起来辩护:“对于公诉人所说,我的委托人交代了几个绑架者侵犯受害者,我方不能认同……”律师坚持认为,这些证据不足以表明是罗源指使他们做的,肯定是几个绑匪自作主张。
钟母听得心惊肉跳,这些日子因为频繁被警局传唤,案情她是很清楚的,但她只知道罗源和周子蒙策划绑架楚钦,要教训他,还伤到了钟宜彬,从没听过要劫匪虐待、强|暴楚钦这一茬。
光头他们听着罗源的律师把罪名都推到他们头上,很是不满,开口分辨:“这都是他交代给我们的,说是录下视频报酬翻倍,到现在也只给了我们一半定金。”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三个绑匪把罗源怎么指挥他们、怎么给钱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当问到周子蒙的时候,周子蒙避开了罗源满是希冀的眼,沉默半晌说:“我当时只是跟罗源抱怨两句,他就说要教训楚钦,让我找个钟宜彬不在的时候通知他。我也不是总知道钟宜彬的行踪,就像问钟宜彬的母亲。罗源告诉我,让伯母把消息发到他找的人手的手机上,等出了事,也能因为是钟宜彬的妈妈掺和,而不了了之。”
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净。周家的律师也及时出来说话,言说周子蒙根本不知道情况,只是提供了些许便利,根本算不上犯罪,应该是跟钟母一样的知情证人才对。
罗源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子蒙。华家月忍不住尖声喝问:“周子蒙,你别昧着良心说话,前两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楚钦看着他们狗咬狗,觉得十分可笑。
钟母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等宣她作证的时候,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周子蒙:“周子蒙告诉我,她和几个朋友要找楚钦谈谈,让我把宜彬到家的情况发到她家保镖的手机上,也就是182那个号。”
有了钟母的证词,周子蒙的“无辜”形象瞬间崩塌。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再无知也知道罗源是要对楚钦不利,帮凶的罪名怎么也逃不了,辩解也没有用。
最后,三个绑匪因为绑架罪被判了十二年。罗源作为主谋,也要重判,但考虑到他没有直接参与到暴力行动中,且认错态度良好,判了八年。而周子蒙,作为帮凶,情节较轻,判了三年。
本以为儿子这算是雇凶绑架罪,结果律师告诉他,没有“雇凶”这个罪名,罗源犯的就是绑架罪。而且因为周子蒙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一下子判了八年。华家月当场昏了过去,等缓过一口气来,疯了一般地扑向周父,把手机狠狠砸向周父的脑袋。
周家和华家,从此结了仇。
案子尘埃落地,钟母好几天才缓过劲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觉得有些对不起钟宜彬。想了又想,约了楚钦出来见面。
楚钦接到钟母电话的时候有些蒙,不知道这尊大佛怎么想起来见他。就在电视台附近的茶馆,他又不好推拒,只能匆匆换了一套衣服,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没什么不妥,这才大步去了茶馆。
钟母坐在位置上,优雅地喝茶,见到楚钦来了,抬抬下巴示意他坐。
“听说戴夫已经找到让宜彬恢复记忆的方法了,进展怎么样?”提起这个,钟母就有些不舒服,说是要由钟宜彬最信任的人来引到,这混小子最信任的人不是妈妈,竟然是这个公狐狸精,真是糟心!
“暂时还没看出来什么效果,我正打算今晚带他去以前约会的地方看看。”楚钦笑着说道,声音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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