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竟被抬上救护车,林芳的情绪还处于失控状态,抓着担架怎么说也不放手。徐清岩一个一个地掰开她的手指,使力把她拉到旁边,才让医护人员将徐竟送到医院救治。
由于是主干道,车辆行驶的速度都比较快,加上越野车本身的体型就比一般的小轿车大,所以那一撞的力度很大,徐竟被伤得很重,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完好的部位。
手术室的灯从晚上十点一直亮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徐清岩和林芳守在手术室外面,一整晚都没法合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无异于酷刑。
林芳一直在哭,哭到最后声音哑了就只剩痛苦的哽咽,每次一有医生护士进出就慌忙地扑过去询问手术的状况,渴望能够了解一点点关于徐竟的信息,但是得到的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毫无实质性的回复。
而徐清岩,则是一直死灰般的沉寂。
出了手术室之后,徐竟被送往重症监护室,徐清岩和林芳隔着一层玻璃贪婪地看着他,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被呼吸机,仪器和各种各样的导管包围着,只有旁边跳动着的一条条不甚明显的细线预示着着他微弱的生命迹象。
医生说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要进一步看手术后的情况。
林芳听得心如死灰,而徐清岩则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过了会儿,有护士过来领着他们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徐清岩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听见他说:“小伙子的情况不大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毕竟撞得太重了。现在最好的估计是到明天上午之前能够醒过来,但是即使这样,他的双腿可能也站不起来了。”
徐清岩的心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后努力作出平静地问:“站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下半身会从此失去知觉。”
“……瘫痪?”
“我想是的。”
徐清岩脑子里眩晕得厉害:“那康复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缓缓摇头。
比预想的结果要好,徐竟凌晨四点的时候就醒了,但是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是第二天上午。那时候徐清岩和林芳已经是两天两夜未曾合眼了,加上高强度的紧张情绪,均憔悴得不成人形,特别是林芳,整个人都变了,仿佛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好多岁。徐竟看得微微皱眉,林芳拉着他又一次哭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怕失去他般的担惊受怕,但是心里某个地方仍然悬吊着,沉甸甸地无法着地。
好不容易说服林芳回去休息,徐竟看着病房里仅剩的徐清岩道:“爸,我的腿为什么没有感觉?是麻药还没有过去吗?”
徐清岩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如刀绞。
25、分离
晚上江召天和林芳一起来的,沉着脸看了徐竟一会儿就又打开门出去了。
徐竟从中午得知自己的情况开始就一直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不动作,也不说话。不管徐清岩在旁边说什么,他仿佛都听不进去了,甚至徐清岩主动亲他,吻他,他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完全呈现出一种麻木的状态。
林芳看着他的样子,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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