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躲哪里去了?”离落道。
“哪有……我一直在啊……”李越笑得无比僵硬,“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离落还来不及说什么,李越就脚下生风,转眼溜了个踪影不见,只有新雪上印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离落唇角微撇,李越,我若真想找你的事儿,你跑得了么?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茫茫沙海已是一片雪白,人马寸步难行。
将士们都窝在帐里,整日无所事事,猜拳喝酒,若不然就是打打架。也不过就剩下这几天清闲日子了,匈奴内乱已定,想来开春雪一化,便会卷土重来。
那一日,茫茫空中翻搅着硕大的雪片,几乎对面不见人影。想来“燕山雪花大如席”虽是夸张,却也并不是全无凭据。
卫兵回报,说在平凉关外发现了个冻僵的匈奴人,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信?”方永乾把那个信封翻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是战书吧……
楚君慊看着信封上那娟秀的一行“大靖皇帝亲启”,心中狠狠抖了一记,捏着信封的手亦是微微颤抖。
方永乾唇角蓄着一抹冷笑:“皇上害怕了?”
楚君慊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老家伙最近怎么了,冷着个脸好像天下人都欠了他似的,说话也总是阴阳怪气的。莫不是人老了都会变成这样?
抽出薄薄一张素宣,上面写满了娟秀的蝇头小楷。楚君慊再也顾不上想什么方永乾,一双手抖得几乎连薄薄一张纸都捏不住,急急去看信末的落款,果然!
楚君慊兴奋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跳起来一把抱住面前的方永乾:“老方,朕太高兴了!朕太高兴了!”
方永乾像跟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这个没节操的断袖,不要见个公的就发情好不好,何况有看见战书兴奋成这样的吗,莫不是这些日子情感受挫欲求不满,连带着脑子也坏掉了?
楚君慊将那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好几遍,不顾身子还没好利索,披上棉衫便往外冲:“阿离,阿离——”
漫天茫茫的大雪突然静止了一瞬,一枚寒光冷利的刃锋突然逼到眼前,楚君慊下意识地旋身后撤,无奈大病未愈,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那刀锋直逼到心口。
楚君慊双眼一闭,我命休矣。
方永乾拂开帘帐,整个人瞬间僵硬。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速度,他根本援救不及。
楚君慊感受着刀锋逼近的彻骨寒意,刹那间只觉时间变得极慢极慢,耳中听到雪落的声音,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前尘往事从脑中一一划过,母亲的殷殷叮咛,七弟曾经炙热的眼神,女儿天真的笑脸……血腥、杀戮,雄图、壮志,痛苦、无奈,和乐、喜悦……往事纷纷褪去,最后的一刻,心中竟是一片清明,只有一个声音在心中鸣响鼓荡,越来越强烈:离落,阿离——
不甘心在这个时候死去,因为心中还有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阿离——
刀锋堪堪及体,楚君慊却被一股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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