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四平八屋……”
一套问话后,我从黑子他们手里接过一套和他们一样的囚服,一双黑面白塑料底的懒汉鞋,一双白袜子,一条四角的白色裤衩,一条薄的像蝉翼的手巾,一瓶金鱼牌洗涤灵,一块香皂,一块肥皂,一柄牙刷,一管中华牙膏,一个半透明的塑料饭盒,里面一把塑料勺……
“边儿上等着去!”
我走到旁边的人群边,按顺序站在他们旁边。
“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抬头,一个瘦小但痞里痞气的少年看着我。
“打架伤人……”我不想说复杂了,就这样回答。但那一刻,我脑海里却浮现着黄月那惊恐的眼神。
“一样!”他咧嘴一笑,露出两边的小虎牙,右手伸出。
我朝他笑笑,伸出右手,两只手掌握在一处,很有力。
“多大了?”他又问。
“17岁”
“哪混的?”
“长春市体校。”我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猛然发沉:我才去了不到一年,就突然结束了那里的一切,太悲催了。
“我草!缘分啊!”他眼睛一亮,说道:“哥们儿混二道的!”
想想长春体校和二道中学只需一站地,同属崇文区。
“靠!这破地儿,还讲缘分!”我不屑的笑道。
“当然,互相关照嘛。没准咱俩运气好还分一屋呢!”
地缘的关系,让我俩像找到了知己。毕竟这个和监狱没什么两样的少年管教所,没有个知心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呢。
“你叫什么?我叫刘波,跟着李元儿混的……”
“李元儿?我认识啊!矮胖子,满大街认外甥的那个?”我侧过头问。这些我也是听马晓东告诉我的,还有次指点说那个叫李元儿。
“是啊,就是他!”刘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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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兄弟不明白了!他干嘛不找小弟,老认外甥啊?”
刘波神秘的笑笑:“以后告诉你吧。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姚铁钢!”我回答。
我俩越说越近,相互感觉好多了。能分到一个屋子就好了,我想。我问他多大了。
“和你一样17岁,你哪月的?”他问。
“4月的”我回答。
“靠,我6月的,你还比我大俩月……”他委屈的笑着。
“草!快叫哥!麻利儿的……”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当然要叫哥了。大哥,你在长春体校里有嫂子吗?”刘波问起这个当下流行的问题。
我的心立刻沉下来,不知道怎样回答。那一刻我想起了黄月。五年以后她还会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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