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林森柏弄炸毛,不过林森柏那厮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你跟她动口,她就能跟你动手,屁股后面留的那个球鞋印子多么完整她已经无暇顾及了,但要是不在林森柏屁股上也留一个大脚印,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站好,不许动,让我踹你一下扯平了事,不然我就这么把你抱进会场去,明天见报,我看钱隶筠怎么收拾你!”
咪宝心思密,又沉,林森柏就算再怎么坦荡荡也不想让咪宝在左静堂这方面受委屈。以前她不懂事,女人心摘一颗丢一颗。现在是决计不能了——人,不懂事一时是幼稚,不懂事一世是白痴。幼稚的总要长大,白痴的却等于得了绝症,非得一直白痴下去不可。
“让你踢让你踢。”林森柏撅起屁股,反手指指左静堂的制服,又指指自己身上穿着的花花大裤衩,“反正你的裙子几万块,我的裤子才两千,怎么说也是我赚到。嘿嘿。不过别踢太重啊,你那鞋跟可是能爆菊的。当心我告你猥亵妇女。”
左静堂不含糊,果真一脚,力道适中地踹到林森柏屁股上,踹完才道:“你怎么不说我猥亵未成年呢?就你这护垫还超薄的样子,说你是妇女都没人敢信。”
一时宴会开始,各路人马分别入席。林森柏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多生祸端,出公司时顺手捎了几个部门经理和一群安保权作随扈。左静堂把她安排在代表显要宾客的第一排,正对堂面舞台,侧对摄像机群,邻桌有些政治人物都是她想巴结也巴结得到却一直没机会巴结的。林森柏心想自己真是没白让左静堂踢这么一脚。毕竟左总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排座位表了呢。好人。好人。
茶话会是连着晚宴一起办的,鉴于国难,大家在明面里吃得并不兴高采烈。但左静堂是个有手腕儿的,即便场馆里没有奏乐无人跳舞她也能把气氛处理得祥和平顺——今天不是个该高兴的日子,能够祥和平顺,不让客人觉得尴尬难捱就够。
因为大家都默契地守着党国的规矩,国难时期不喝酒,所以这顿晚宴散得较平常提前许多。林森柏靠着她“无名慈善家”的光环,在一个慈善为主的氛围内迅速吸引群体目光,进而顺利结交了一些人,心情十分愉快。又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林森柏请左静堂再来一顿。只是地点换到了博利假日,赶巧顶层的套房没客人,她们便将其霸占下来,点了几个小菜,开了两瓶红酒,唧唧歪歪的又要作乱。
“我以为光我饿着呢,没想到左总也饿着呀?”林森柏冲一盘素烤羊腿肉开战,左手拿一块右手拿一块的吃得无比豪迈。
左静堂其人无酒不欢,没有酒的一顿饭她怎么吃得下,“好好吃饭,光顾着贫,当心噎死你。”说着,她仰头灌下半瓶酒,把一整个炸馒头放进嘴里,看样子,她才比较有被噎死的可能。
林森柏是个见人打喷嚏自己鼻子痒的小孩子心性,左静堂爱酒喝得快,她就也马不停蹄地往嘴里灌酒,“这个,大恩不言谢啊,你今天至少帮我赚了小千万,明天我让人把酬劳打你户头里去。放心,都是海外回流的干净钱,只要你户头够隐蔽,就算我出事了也连累不到你。”
左静堂此前并不清楚林森柏的事情有多严重,这会儿一听她说,字里行间竟有些苍凉萧瑟之意,便叼着块烤鸭抬起头来,边嚼边问:“什么鸟事儿闹那么大?到现在还能把你弄进去的怎么也得是省厅级。你得罪了谁啊?还是人家看上你啥了?不会是花花肠子流得满地都是,前女友要复仇了吧?”
林森柏不是没想过前女友复仇这条雷人的桥段,但她扪心自问,能把她弄进去的“前女友”,数来数去就只有师烨裳一个。可师烨裳有汪顾,背后是文旧颜,头上还有师宇翰,藕断丝连的资产加在一起来,一个顶她两三个,就算师烨裳有朝一日想钱想疯丧心病狂了也根本没必要算计她。“您抬举,我的前女友们没那么高品质。有个品质高的又太高了,人家看我就像站在五岳之巅看小山丘。”
“那你就想想有没有暗恋你没搞到你的。”左静堂很快喝干一瓶酒,见林森柏那儿还有,问也不问便拿过来,对瓶狠吹一气儿,“你思想别太直了,生意场上虽说利益为重,但往往复杂的事都有感情起因,利益反而是捎带手的得失。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在这个铜臭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纯粹利益的交锋呢。更何况你家底厚,人脉广,现在又出了个大大的好名,如果不涉及情感因素就算上面那九个老板也不会这么轻率地碰你。倒过来想,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活儿,你要没点儿感情驱使会干吗?”
☆、自惭形秽
这一夜,一对旧情人详谈甚欢。林森柏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不好对咪宝说,便一股脑儿全倒给了左静堂。左静堂其实挺不爱理这些没法儿解决的烂事,可毕竟是关系到林森柏,她只好绞尽脑汁出谋划策。
左静堂喜欢林森柏,这点毋庸置疑。林森柏身上有一种与她截然相反,却能刺激她开心的捣蛋鬼气质,令她十分着迷。可身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左静堂清楚自己在林森柏眼里的定位。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一切可以心照,但不会心动。今年,她三十六了,事实上早已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她不会要求林森柏来喜欢她,只是单纯地想,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生伴侣,那么还是林森柏比较合适。然而单身也没啥不好。跟林森柏在一起的话,反而要像咪宝那样成天到晚都有操不完的心,尤其大孩子现在还养了小孩子——简直是灾难嘛!
由于谈得尽兴滔滔不绝,两人口渴复口渴持续不断,就多喝了几杯。不过不用期待酒后乱性这种情节,即便是酒后,不想乱来的人怎么也乱不来,除非是喝得意识全无了,被人扒光硬上——林森柏带了人来,回去有人管送。左静堂自己开车,林森柏便邀她在博利假日留宿一晚,省掉第二天来回来去的麻烦。
十一点过半,林森柏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家里,林钱钱与何宗蘅早就结伴呼呼去了,留咪宝一个清醒着等她。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是温和的鹅黄色。咪宝半坐在床间看杂志,头发半干,眼也不抬,“明天你得跟钱钱解释一下,要么她该以为你夜不归宿了。吃晚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念你,说你没她喂饭会不会吃不下东西。睡前还特意跑来跟我说等你回了不管多晚都要告诉她一声。”
自从养了林钱钱,林森柏便本着“树立榜样”的原则基本不会夜归了。通常她和咪宝六点下班,七点一准儿到家,七点十五举家开饭,如此雷打不动,转眼就是一个月,却像已经过了十几年。“以后不这么晚回来了。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林森柏觉得自己臭烘烘的,也不闹咪宝,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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