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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边风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莎拉那张恬静而素雅的脸,嘴角微微少翘带着幸福的微笑。而雪白的手臂和双腿则象八爪鱼般紧紧的抱着自己,别说起床就是想动一动也是不能。边风不由得苦笑连连。每天和薛梅儿出去一起晨运已经成为了习惯,倘若今天他无故不到,只怕昨天被自己夺走夜聊对象的薛梅儿多半会暴走。可是看着兀自沉睡的莎拉,他又不愿意打扰,昨天晚上俩人翻江倒海似的折腾了一宿,直到黎明才睡下,现在吵醒了莎拉边风与心不忍。
“罢了,赌一把。莎拉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腥过来的!”边风轻手轻脚地开始搬动莎拉的四肢,好不容易顺利逃脱,边风自觉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心道:“***,离开女人的怀抱可比作贼难多了!”小心翼翼地拿毛巾被给莎拉盖好,麻利得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溜出卧室。而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莎拉睁开了眼睛,看看身上的毛巾被扑哧一声笑,轻声道:“傻老公!”遂又合上了眼睛,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边风来到楼下,见每天都起得很早的杜宇菲正在张罗着煮粥,而薛梅儿则是满脸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边风当然明白她为何生气,但是却懒得多跟她计较和解释,心道:“原来挺开朗大方的的一女军人哪去了,怎么腰身一变成了这种斤斤计较的脾气,烦人!”,嘴里却道:“两位美女早安,今儿天气不错,谁陪我出去晨运。”说着做了个扩胸运动,拿目光却撩薛梅儿。
薛梅儿没有说话,而是猛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边风撇了撇嘴,心道:“靠,还真妈的挺有脾气,要不是觉得你爷爷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谁管你是不是高干子弟,照恶心你不误,操,霸占了我的莎拉这么些日子不还也就算了,爷们儿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不跟你计较了,我把老婆要回去陪我又碍着你什么了,至于摆个臭脸给我看吗,觉得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想败坏我的兴致吗?”
他心里转着念头,虽有些火气,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反倒是笑吟吟得一团和气。面对敌人时边风很少横眉竖目,他习惯笑,因为他觉得只有笑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攻心利器,不但可以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而且会更加的愤怒。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边风很信奉这句话,
对于薛梅儿边风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在军营的她那固执却不失刚强,坚毅中混杂着温柔的性子很合边风的胃口,否则后来边风也不会跟她走的这么近,可是自从出了医院,薛梅儿的很多举动越来越让边风不舒服,她似乎是在试探自己的地线。对此边风一直想提醒她一下,玩火者终将自焚,遗憾的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但现在边风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薛梅儿:这个家的户主应该姓边而不是薛。他跟着薛梅儿出了大门,却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跑远了,他要用这个举动传递给薛梅儿一个信号:不是谁都一定要围绕着你来转,这不是你们家,我也不是你的奴才,跑不到一起还是分开玩的好!
愤恨的薛梅儿开始时还没在意,认为只不过是边风耍得一个小手段,结果发现边风越来越远,这才知道边风是真不想陪着他了,不免有些慌神,急匆匆地追了上去,拦在边风的面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道:“莎拉昨天是不是在你房间里睡的?”
边风也没因为她挡路而生气,边原地跑步,边乜斜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是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你们……”薛梅儿的脸胀的通红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贬斥边风的这种行为。谁让这也是当下的社会风气呢,当法律无能为力,而道德又开始大副沦丧时,对那些卫道者来说确实是件悲哀的事。
“我们怎样?”边风早就想找个机会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昨晚上那些话看来并没有促使她清醒,所以今天决定给她来个醍醐灌顶,道:“我们未婚而同居,呵呵,你和我好象也在同一个屋檐下吧,算不算同居呢?”
“可咱俩又没有发生……发生那关系!”薛梅儿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别看她的体格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悍,意志也刚强得象是块生铁,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有着固有的羞涩。这也恰恰是边风喜欢她的地方,边风可不想弄一母大虫或者是孙二娘之类的人放在家里,生不起那气。
“呵呵,同床是吧!?”边风呵呵一笑,停下脚步来,做压腿的动作道:“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谈论这些话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边风厚着脸皮打消了她的顾忌,道:“诚然我和莎拉还没有结婚,而且呢还同床了,也不怕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把莎拉变成了女人,可那又怎样,吹粥一池碧水,干卿何事?”
边风的言辞逐渐尖锐起来,道:“第一,我未娶、她未嫁,应该不是充当了别人的第三者吧,第二,我和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彼此不是所谓的三代之内的直系和旁系血亲,碍不着《婚姻法》的事吧,第三我俩都是成年人,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限制吧,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质问我。”
“你是我的女朋友?”边风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道:“不是的,最多算是我的一个不付房租的房客,你好象没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莎拉的自由吧?”薛梅儿没说话,她在思考,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军人她不会不懂法律,而边风所说的也确实没错。
边风可不会留给她辩解的机会,而是咄咄逼人地道:“是的,你是在干扰我和莎拉的生活,我相信老爷子这绝对不是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目的吧?”这话连敲倒打,不但让薛梅儿娇躯一震,就连边风的脑海里也冒了一念头出来,暗道:“对呀,老爷子把她放到我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总不能真是想让她跟了我吧,应该不会的,这种高干家庭的婚姻哪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他们犯得着大费周章吗,难道跟我老爸有关系?”
边风回想当日老爷子谈及老爸时的神色,似乎颇有些愧疚,心道:“总不会是当初对不起我老爸,现在就送了一便宜媳妇当作赔偿吧,呵呵,老爷子好大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他当官这么多年,得罪了人一定不少,要是一家送一个,呵呵,那得派送出多少孙子孙女去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跟老爸的身份有关!”想到这边风的眼前一亮,心道:“印象里老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而老妈则是一教师,按照常理说他俩是不可能和老爷子这种军政要员发生交集的,如果有,老爸就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边风猛得想起了那封遗信,暗想:“看来老爸未完成的职责多半还得落在我的身上,***,这算不算是父债子偿的另外一个版本呀,可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应该跟国家有关系,否则老爷子就不会搀和进来,还多半见不得光,否则老爸也不会整天把自己伪装成一蓝领工人,难道是国家的特工?”
这下子边风倒好象找到了答案,心想:“这倒是有可能,否则的话老爸老妈怎么会有闲钱坐飞机出去旅游呀,还没带上我,多半是公费出差,而且有任务,我那时候还属于一累赘,这样才合情合理,可是就算我是一特工的后代,老爸老妈都已经去世了,按说跟组织就没有了什么关系,老爷子干嘛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亲孙女塞我身边来,绝对是有所图,这年头无利不起早,没点好处谁***也不会当雷锋,那他到底要图谋我的什么东西呢?”
“依他的身份和权利,想抄我的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呀,这么大费周章多半就不是为了物件,或者说他要的物件没在我家?”边风的念头转到此处,脑海里陡然间闪过老爸寄来的那个盒子和一直都系在脖子上的钥匙,心道:“靠,一定是为了老爸放在银行里的那些东西,够曲折的,哼,我都没见过的东西他们就已经惦记上了,有意思,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BJ看看了,说不定真会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呢!”
这一圈念头转下来,其实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但是因为太专注边风却没有听到薛梅儿红着脸所说的话,而他也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在他的心目中薛梅儿已然成为了图谋老爸遗物的老爷子的帮凶,虽然她很美丽但在边风的心中却更加的阴险和无耻,可他却没有挑明更没有发怒,而是想陪着她把这个游戏玩到底,至少也得让老爷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想事来着,没听到!”
“你……”薛梅儿的脸更红了,深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后道:“我说,我才不是想干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气你这么好色,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既然有了莎拉就该一心一意地对她,为什么还要招惹胡心月、耿月房去呀,今天是这个的男朋友兼班长,明天是那个的姐夫,你不觉得累吗?不觉得对不起莎拉吗?”
“哈哈!”边风笑了起来,道:“我猜你一定是喝长江水长大,否则怎么管的这么宽呀。胡心月和耿月房又不是我招来的,说句实话你别不信,是她俩找上的我,而且我想赶都赶不走!再说了,莎拉很清楚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说句不中听的话,别说我和那几个女孩没有什么,就算有,莎拉都不介意你生哪门子气呀,还整夜整夜的把莎拉拉到你的房间里聊天,这不是纯粹在破坏我们小两口的‘性’福生活吗?除非……”随即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喜欢上了我,是在吃醋,呵呵,那我还真是魅力不小呀!”
“呸,谁喜欢你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薛梅儿抡拳就要打,边风才不受她这个呢,身子一扭,脚一滑,一瞬间就到了薛梅儿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双唇上一吻,不等她反应过来就飘远了。“色狼!”回过味来的薛梅儿追上前来。
“色狼吗,那我就色狼给你看!”前面的边风心道:“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你家老爷子赔了孙女还找不着门哭去。哼哼!”0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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