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仿佛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似的,眉飞色舞的跟几个小孩子炫耀自己如何“救”下这个“文弱”的小兄弟的。
“当时有七八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手持刀棒,凶神恶煞的样子别提有多吓人了,要是平时我才不会搭理他们,可是他们居然要欺负这位外地来的小兄弟,既然让我看到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我就施展我蔡家独门绝技,其中有一个人用一把这么长的大刀向我砍了过来,我眼睛都没有眨,飞起一脚就把他的刀踢飞了,当时那人就傻了,紧跟着一个人用这么粗的一根棒子冲我的腰就打了过来,我单手一抓,用力一挥,大喝一声,滚开,把那个人扔出三丈远…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你们没有看到,那时我有多么威武…”他一边夸张地说着还一边演示着。
“大宝,你又在那儿吹什么?”一个先生打扮的人站在“名臣书院”门口,看样子是这个书院的先生戴名臣了。
蔡春宝挺挺身子,拍拍胸口,“我可没有吹牛,不信你问这位小兄弟。”他指指寒烟坐的地方,但是却已经没有人了,他不解地挠挠头,“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就到这儿吧,不说了,改天再给你们讲。”
“上课了。”戴名臣招呼着那几个小孩子,他才不相信春宝的话呢,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大言不惭地说救别人,真有那种事发生恐怕是自救不暇吧。
春宝追上寒烟,“小兄弟,走怎么也不说一声。”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不由的暗叹:他能平安活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我看蔡大哥说得正在兴头上,就没有打断…”寒烟知道他只是喜欢炫耀自己的本领,并没有坏心,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反感。
“哈…我逗他们玩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一个人在这平乐镇上独来独往真的很危险,不过你放心,既然让我遇见,我自然会负责到底,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没人会找你的麻烦的。”春宝排排胸口,很义气地道,用力拍了拍寒烟的肩。
寒烟缩缩肩,肩头被他拍的酸疼酸疼的,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毛病,强颜欢笑地道:“不用了,谢谢。”
“不用客气的,我就住在名臣书院,刚才那个是我表哥戴名臣,我呢大名叫蔡春宝,别人都叫我大宝。还没有请教小兄弟的名字。”蔡春宝才不在意呢,他现在充满了英雄感。
“我…姓燕名寒云。”
“燕寒云,好特别的名字。燕兄弟,你来这是游山玩水还是寻亲访友?”蔡春宝倒是很相熟似的追问着。
“…都不是,只是经过。”寒烟真的服了他了,怎么就跟自己杠上了似的。
“那你要去哪儿呢?”春宝好奇地问,他就是这样子,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有些多事,但是就是想知道嘛。
“不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到什么地方去,摇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着什么急离开呢,不如留下来等想好了要到什么地方去,再走也不迟呀。”春宝好心地道。
是呀,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哪儿,这样盲目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暂时在这儿停停脚,她点点头:“那就麻烦蔡兄告之投宿到哪儿比较好。”
“当然是名臣书院了,一间屋子一天只要五文钱,又干净又清静,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尤其有我在,没有人敢来捣乱,别犹豫了,走吧。”春宝肯定地道。
寒烟盛情难却地跟着他又回了“名臣书院”,反正住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有个安身的地方就好了,而且住在书院应该比住客栈要安静的多。
戴名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春宝已经腾出一间屋子来给寒烟住了。名臣见事已至此,便也没有说什么,看样子这位小兄弟不像是多事的人,也就算了。
他现在教十几个孩子读书,只要没有人制造噪音麻烦他就很满意了,不过只要有春宝在,这一天恐怕就不会到来了,这不,春宝又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表哥,表哥…”
名臣抱着胳膊沉着脸看着他,春宝吐吐舌头,可是这种兴奋的事他怎么能憋在肚子里,他看看这一群托着腮看笑话的孩子,闭着眼睛大叫了一声:“武林大会在风云寨举行!”张开眼睛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耸耸肩:“没事,我走了,你们继续。”转身就要离开屋子。
“真的吗?”“那我们能去看吗?”“是不是要来很多武林高手,哇,那些人一定很厉害了。”小孩子不顾老师的责罚,围了上来,拉着他七嘴八舌地问。
名臣摇摇头,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是他只希望春宝不要去惹什么事才好,不然自己怎么有脸见九泉之下的姑妈呢,虎着脸,用力的用罚尺击打着桌子,严厉地呼喝:“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继续上课。”
小孩子都怯生生的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心思却明显被春宝影响了,小孩子好奇心大,这也是春宝喜欢跟他们吹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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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明白爹的决定已经不能更改,他知道无论是胜是负,爹都会死,他那种心情是那样复杂的理不清头绪。
“剑大哥,你在担心什么?”晓馨看到他近日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真的很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无影收回思绪,“没什么,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有睡,我来陪陪你呀,剑大哥,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虽然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但是我已经好满足了,只要这样和你朝夕相对,我就觉得好幸福,剑大哥,我是不是很傻?”晓馨拉着他的胳膊,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微微笑道。
无影低头看着她,她怎么能这样对他这么好,这样对他没有要求,他真的感到了对她的亏欠,也许这辈子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寒烟了,又何必让晓馨这样等下去,他抚着她的秀发,温和地道:“走吧,我有些累了,我们休息吧。”
晓馨几乎不相信地看着他,他这样算是接受她了吗?她瞪着一双聪慧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无影微笑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了自己的气息,使她终于确信自己不是错觉,投入他的怀中,惊喜地唤着他的名字,“剑大哥…”
无影拥着她抬起头望着皎洁月光下那朦胧迷离的桃林,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师父,你真的决定和剑名决斗?”浩南知道剑名中了寒烟的桃花咒,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寒烟的武功就是他传授的,他真的会不知道怎么解?这让他心存疑惑。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十几年了,该了结了。”龙破天从知道他没有死的那一刻就明白他会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剑名对自己的恨,是不死不休的。
“师父,剑名阴险狡诈,我们不能不妨,我看是不是有必要先派人试探一下。”
破天摇摇头,沉沉地道:“不用了,他不会再耍什么诡计了,他既然要和我决斗必然是要结束这一切了,无论结果如何,你和剑无影都不要为我们的事耿耿于怀,还有寒烟,就托付给你了,无论你们有没有缘分,都要找到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和剑无影在一起,这是我最后要求你做的事,你能做到吗?”神情很严肃地看着他。
“师父,为什么?我不明白。”既然师父并不想他和剑无影为敌,又为什么如此坚持要他阻止寒烟和剑无影在一起,师父的做法有些让他费解。
“因为…他们是…亲兄妹,浩南,其实你师母就是剑名的新婚妻子路箫仪,她在嫁给我之前就已经有了剑名的骨肉…你要牢牢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寒烟知道,她的亲生父亲竟然那样对她,她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痛苦,不能在承受这个打击了,你明白吗?”破天犹豫了半天终于吐露出在心底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他郑重叮嘱着无法反应过来的浩南,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打击。
浩南脑子里久久的回荡着那句话,他们是亲兄妹!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寒烟一直爱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天哪,这对她才是最大的打击,任何伤害也比不上这个来的深,来的重,叫她以后如何做人,怎么可能接受上天的这种安排。
无影看着那个小香囊,烟儿,你在哪里?你过的还好吗?远离了这刀光剑影的日子是不是找到了喜欢的生活呢?
“剑大哥…”晓馨找到他的时候看到他看着手中的香囊发呆,就已经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将寒烟的影子从自己的心中驱逐,但是她看到他想念她,心中还是会难受。
“晓馨,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无影将香囊放入怀中问。
“听爹说,他要出远门,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去?”晓馨拉着他,有些不希望他也出去。
“是。”无影必须和父亲一起去,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在父亲身边。
“那我也一起去,好不好?”晓馨不想和他分开,万一他再遇到寒烟旧情复燃,那她刚刚得到的不就又没有了。
无影揽着她的肩头:“晓馨,我们出去是有事要处理,你跟着不方便的。”他怎么会不了解她。
“可是…”晓馨不甘心的想争取。
“我们办完事就会回来了,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不要到处乱跑。”无影说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晓馨知道不能让他反感自己,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好了,“那好吧。”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低着头。
“晓馨,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退隐江湖,过平平静静的生活,你喜欢吗?”无影有些对这种江湖生活厌倦了,争来争去又得到什么,反而失去的都是最亲的人。
晓馨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点点头:“好”但是她却真的希望他成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英雄的,这对他并不是难事呀,反正还有些日子,她会想办法让他做到的。
无影感到了她并不是很情愿,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寒烟一直都想要那样的生活,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他不由又想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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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听到学堂里传来那朗朗的读书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河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她静静地站在在学堂外听着名臣一句一句带着孩子们念着。
“燕兄弟,原来你在这儿。”春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身臭汗气喘吁吁地擦着脸上的汗,“真是累死我了。”他刚刚送了一车木炭给刘婆婆,眼看着天气转冷了,他也忙着送木炭送柴,正好趁机锻炼锻炼体力。
“如果你可以选择,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她不经意似地问,现在她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似乎生活一下子没有了目标。
春宝坐在她的身边,憧憬着理想的生活:“如果要我选择,我希望遇到一个武林高人教我武功,像我这么有天赋的人一定会天下无敌的,到时候我就能做个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大英雄了,当然了身边要有美女投怀送抱就更好了,呵…呵…”他想着都会笑的合不拢嘴,那种日子简直太棒了。
寒烟看着他白日做梦的样子,他的英雄梦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但是他有这种愿望,却让他的生活充满了笑声,不像自己连梦都没有了,大哥和晓馨成亲了,茫茫人海却没有人能成为她的归属,就像一叶小舟在风浪中飘荡,没有岸可以停靠。
“你知道吗?再过两个月武林大会就要在风云寨举行了,到时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的,我还真想去见识一下。听说常乐镇的客栈都被包完了,就是这平乐镇的客栈也有人包呢,我想再过一个来月,各路人马就要陆续到了,到时候肯定很热闹。对了,对了,我听说连‘紫霄城’尊主龙破天都会来呀,还有那个城主龙浩南,好像只有二十多岁,名声挺响,传言说他武功也不凡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春宝从镇上听来了不少消息,自然是滔滔不绝讲给他听了。
“他也要来?”寒烟自言自语地道,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离开,武林人聚集的地方往往事情发生的就多。
“谁?你是说龙浩南,你认识他?”春宝听到他的话不由的眼睛都亮了,他要是认识龙浩南,那他一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寒烟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他,只是听人说过。”她可不想被他算计。
“也是,那种人物怎么会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认识的。”春宝失望地撇撇口,不过他马上就信心十足地拍拍胸口:“我一定可以进风云寨的,到时候什么武林高手都能见到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奇遇呢…”
十几个小孩子从学堂里跑了出来,一下子将春宝围住了:“今天有什么新消息?”“是呀,是呀,快说呀…”“…”
寒烟悄悄地退了出来,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名臣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注意到了寒烟的存在。
“戴先生…”寒烟看到他,抱抱拳,招呼道。
“燕公子,很少有人能像公子这样对江湖事没有兴趣了。”名臣难得看到有人会对春宝讲的事情不感兴趣。
寒烟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江湖人,又何必理会什么江湖事。”
“…那不知对进屋喝杯茶感不感兴趣?”名臣闪开身子根本是不用她回答了,他喜欢和不招惹江湖事的人来往。
寒烟点点头,进了学堂,名臣领她进了里屋,寒烟看着这满屋子的书;“戴先生,学富五车,为什么不考取功名,却在这做教书先生呢?”好奇地问。
名臣将茶水放在桌上,“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苦,却很开心很充实,没有为什么做或不做。”他一向洒脱自得,不想被人约束,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寒烟明白他的意思,是呀,生活是自己选择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如果我有你这么洒脱就好了。”
“事在人为,只要你相信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也许是吧,我应该试一试,谢谢戴先生。”
“何必客气呢,来,尝尝我泡的龙井茶怎么样?”名臣看出他心事重重,所以才这样开解他。
寒烟和他品着茶,听他谈论着奇闻逸事,他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多,她微笑着听着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的事情。
“表哥,表哥,我想起来了,风云寨的素云小姐不曾经是你的学生吗?你就帮忙跟她说说让我进去看看热闹吧。”春宝跑进来才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呢,插了进来。
名臣心头隐隐痛了一下,眼前浮现素云那种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神,不止无奈还有忧伤。
寒烟看的出他的不寻常,直觉告诉她,这个素云和名臣有着某种关系。
“那种地方,随时都可能要了你的命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老老实实做工不是很好吗?”名臣眉头微皱,这个表弟真的让他太伤脑筋了,功夫不怎么样,却偏对江湖里的事感兴趣,真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表哥,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遇呢?”春宝就是不甘心。
寒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看他是不达目的誓不休了,戴先生,你可有的烦了,我就先告辞了。”她倒是对那位素云姑娘感兴趣了,看样子她需要到常乐镇去一趟。
寒烟告辞之后,就出了“名臣书院”,才几天的时间,这个镇子上就多了很多江湖中人,或许他们认不出她,但是她却看的出他们的来路,各门各派,还不少。
风云寨寨主仇霸天,她以前倒是略有耳闻,却没有碰过面,可是武林大会在这召开,却让她有些不解。
“听说了吗?仇霸天又要纳妾了。”“这常乐镇没有不知道的,这是第几个了?估计仇霸天都不清楚娶了几个了吧。”“谁说不是呢,人家是盖世英雄,自然有美女往身上送了。”
寒烟吃饭的当听到有人谈论仇霸天,不由就听了进去。
夜幕降临,寒烟一袭黑色夜行衣,黑巾遮面,悄无声息如风一样出现在风云寨。
难道这就是素云姑娘,寒烟看到一位姑娘独自坐在凉亭中,脸上带着浓浓的忧郁,秀眉深锁,望着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的荷叶,呆呆的思绪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晚风送寒秋意浓,几多思君君可知?”那女子伤感的声音在秋风中显得越发凄凉忧伤,从身上掏出一支毛笔,爱惜的在手中反复抚着,赶去了脸上的一些忧郁,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寒烟静静地看着她,几乎就可以确定这个女子就是素云,她像幽灵一样,飘落到她的身边,那个女子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时,还没来的急叫出声,就晕了过去。
三更时分,戴名臣听到门“吱”的一声开了,惊醒了,起身看到有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什么人?”没等他想好防御的法子,来人将手中的人往他的床上一放,转身就离开了。
名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他回过魂来后,看清被放在床上的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素云,怎么会这样,“素云,素云,你醒醒…”名臣跳下床,穿好衣服,不能坏了素云的名誉,忙唤着她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素云昏昏沉沉地清醒了过来,是他吗?怎么是他的声音,是我做的梦吗?但是却是这样清晰,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他,她真的看清楚了他,真的是他,“名臣…”她宁愿自己在梦中,宁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名臣扶起她,这件事太蹊跷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将素云从风云寨掳来送到他的眼前,“素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素云何尝不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突然出现,我就被他弄晕过去了,然后就在这了。”她终于可以这样看着他了,没有别人,没有距离。
名臣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两双眸子彼此望着,渐渐忘了事情的起因,素云眸子中闪着发亮的光芒,也许是欢喜的泪水吧,她低下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素云,你真的憔悴了很多。”看到她消瘦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可见她过的并不好,心疼的将她拢在怀中,“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素云的泪水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理由,任意流下苍白的脸颊。
“傻丫头…”名臣疼惜地责备道。
寒烟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肯定,他们彼此爱慕,但是却不能在一起,看来原因应该出在风云寨仇霸天的身上,我不能坐视一对有情人这样被拆散。
第二天,春宝看到素云时,惊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出现在家里,马上欢喜地拍着手,连连感谢上天。
寒烟看着他们,冲他们微微地点点头,出门去了,她还有事情要做,现在风云寨应该已经知道素云失踪的事情了,而且仇霸天一定会猜到她在这里,所以,她要在半路将他们截回去。
她却错了,原来仇霸天忙着准备婚事和武林大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素云失踪了,只有他的大徒弟肖扬林注意到了,他没有惊动师父,带人以“维护治安”的理由在常乐镇寻找了一夜,却没有踪影,会是什么人干的?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素云念念不忘的戴名臣,他虽然是一介书生,没有多大可能,但是也要去看一看。
寒烟远远看到这一对人马,身上有明显的风云寨图案。她飘然落在大路中央,平静地望着迎面而来的人马。
为首的正是肖扬林,马一拐弯就看到寒烟,肖扬林本以为他会闪开,但是他却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对风云寨都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就在他的马就要撞到寒烟时,他用力一勒马缰,奔驰的马被强力改变行驰的路线,不由长嘶一声,急转身子,强劲的惯性使肖扬林失去平衡,双脚一点马蹬,身子飞起,落在地上,“噔噔噔”地滑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怒视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手下的人也勒住马,有人忍不住的大喝:“臭小子,你活够了,找死呀。”
寒烟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看看他们,嘴角轻轻地挑动了一下,不屑地对着那发话的人哼了一声。
肖扬林看他虽然单薄瘦小,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却如此不放在眼中,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他却想不起来到底这个人会是谁,伸手阻止住那个脸色铁青的手下:“这位小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
寒烟看到他手中使的兵器是一根蟠龙棒,心中已经知道他的来头,她挥挥手中的柳条还是没有搭话。
“八成是个哑巴,大师兄,不要跟他浪费功夫了。”有人将肖扬林的马追回来,“大师兄,上马吧。”
肖扬林飞身上了马,转头看了看寒烟。
寒烟却挥动着手中的柳枝,旁若无人地吟起诗来:“晚风送寒秋意浓,几多思君君可知?…”是素云昨晚吟的诗。
肖扬林刚要离开,听到这两句诗,他不由勒住马缰,是素云的诗,直觉告诉他,调转马头;“是你干的?”警惕地看着寒烟,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果然不简单。
寒烟却戏弄地笑着看着他,并不回答。
肖扬林已经从他的表情看出了答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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