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邂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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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你真的做到了!”语气是百分之百的兴奋惊叹。

“你是被虐待狂吗?被揍还这么开心!”展令扬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在得意貌。

在静默○。三秒钟之后,向以农出其不意的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很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等展令扬做任何反应,他便自顾自的转向安凯臣的方向大叫。“凯臣!我要倒戈了!”

“我早就倒戈啦!”真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想法相去不多。

为了增加说服力,安凯臣还很热情的搭靠在曲希瑞肩膀上——好一对“恶魔搭档”!

接着,四个人齐声爆笑,一点儿也不管“背景”是惨不忍睹、落花流水的场面。

“去happy一下如何?我知道一家不错的pub!”展令扬笑脸迎人的提议。

“嗯!”理所当然的全数通过。

临走之际,展令扬不忘提醒伊藤忍的手下,“把受伤的兄弟扶进去疗伤,别忘了整理干净!”

“是!谢谢令扬!”那个日本帮派的弟兄,凡是嘴巴还能动的,全都感激加崇拜的向他致谢。

展令扬并未再做进一步的响应,而把注意力转向安凯臣和曲希瑞。“你们两个,最好把自己带来的“武器”收拾干净带走,省得环保单位开你们罚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都知道展令扬此话的真正含意——为了维持这条街恶势力的均衡,那些会破坏平衡形势的“特殊武器”还是别介入的好。

“我们正有此意呢!”曲希瑞和安凯臣又是异口同声。两个人“对笑”了一下,便开始展开“回收”工作,穿梭在那些躺在地上“睡觉”的小混混之间,做地毯式的搜寻,收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武器”。

而站在一旁纳凉的向以农,则把手搭靠在展令扬肩上,颇具玩味的说:“我是向以农,他是安凯臣。知道吗?凯臣可是非常欣赏你哦!因为他所制造的东西,从没人能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将它们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超过他原先设计时的预设功能呢!”

“你呢?想找机会回揍我一拳吗?”包括说这话的展令扬本人在内,都觉得这句话的可能性是零。

不过向以农还是很好心的表白了自己的意向,他在展令扬耳畔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才语气暧昧的说:“我喜欢你这张俊俏的脸蛋和迷人的嗓音,总有一天我要得到它们,让它们完全属于我!”当我一个人专属的最佳男主角。当然,最后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否则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吗?

令人泄气的是,他的举动并未能如愿的让展令扬变脸,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展令扬“反守为攻”,热情如火的反抱住向以农,还不忘对他频送“秋波”,一副正中下怀的口吻:“原来你明白我的心意!真是太好了,从现在起,我们就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吧!”

语毕,还火上加油的用食指在他的胸口划呀划的。向以农只差魂没给吓飞了。

“滚开!不准靠近我,我是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向以农用力挣开了展令扬热情的拥抱,气急败坏的厉声表明立场。

哈!哈!哈!

爆笑声是来自和曲希瑞一样,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的安凯臣。

“凯臣,你笑什么?!”向以农气得口齿不清。朋友的“贞操”受到严重威胁,他不出手相助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那儿大笑不已?!

还好,安凯臣及时收起满脸的笑意。“想不到你这个演技天才也会栽在别人的演技中!瞧你那副糗相。”说完,他又忍不住笑得人仰马翻。

“呃?!”经好友这么一点,向以农大有顿悟之势,很快的转身看向展令扬——

果然如此!他又上当了!

“好小子,你耍我!”还是一样,语气中缺乏责难和气愤的口吻。

展令扬笑得更加迷人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接着,四个人笑成一团。

不用说,四人间奇妙的友谊在快意的笑声中,迅速的成长茁壮。

※※※

打从进入pub坐定之后,曲希瑞三人就发现,展令扬的视线不时飘向较里面的一个隐密角落。

那儿正围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聚赌”的场面,所以pub里的人群也分成了几个不同的派别——

“志不同道不合”的一般客人,眼不见为净的躲得远远的,省得惹祸上身的“明哲保身族”;瞎凑热闹,围绕在赌桌周围叫嚣的“看戏族”;花钱“下海”实地作战的“赌客族”。还有,“维持”赌场“秩序”的“庄家族”兼“保镖族”——一群混黑社会帮派的狠角色。

仔细一看,正在对赌的话题中心,居然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东方人。

“令扬,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下注啦!”

冲着他那张兴致勃勃的笑脸,三个人都没有出手阻止他,反而个个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我要下注!”

直到最后一张牌要翻开之前的最后下注,展令扬才笑咪咪的参上一脚。他的兀然出现,立即引起了两个对赌的当事人——南宫烈和雷君凡——的注意。

“你要赌哪家赢?赌金呢?”“庄家族”的人立即职业化的问道。

展令扬笑容可掬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赌平手,赌注是一个吻,谁赢了,我就送谁一个吻!当然,若是我赢,这些赌金全数归我。”

“什么?!”

他话一出口,立刻震惊八方,引爆一片哗然。

“那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了?”这是曲希瑞三人同感兴趣的问题。

“你不要——”

“庄家族”的发言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对赌的主角之一——南宫烈给打断。

“朋友,这并不是一个好玩的笑话哦!”虽然他不认为这个讨人喜欢的“不速之客”是在说笑话。

“你们知道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展令扬话才说完,南宫热和雷君凡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很快的达成协议——

“行!你就下注吧!”雷君凡眼中闪烁着诡谲的笑意。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搅局者”,他感兴趣的程度并不下于南宫烈。

“就这么说定了!平手,一个吻!”展令扬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赢,全数归我!”

“行!”

“等一下,我也要下注!”向以农不知何时挨到展令扬身边,硬是凑上一脚。

又是一个“搅局者”!

“你要赌什么?“朋友”!”南宫烈秉持一视同仁的态度问道。

向以农坏坏的、颇有深意的瞟了展令扬一眼,才说道:“如果你们不是平手,我要这小子的吻。”

“有趣!就这么办!”南宫热和电君凡同表赞成,两人脸上都有着相同的看好戏的神情。

遗憾的是,向以农还是未能如愿以偿的看到展令扬“变脸”。

一阵喧闹之后,最后的下注结束,最后的一张牌即将掀开!

令人紧张万分的一刻即将到来——

当双方的最后一张牌即将“露脸”的最后一剎那,安凯臣和曲希瑞不约而同的出手,一把飞刀和一颗子弹很有默契的分别击中属于南宫热和雷君凡的最后一张牌。

几乎同时发生的事是展令扬正中下怀的一笑,不慌不忙的自腰际抽出那条黑色的长软剑,朝赌桌振臂一挥,只见那张堆满赌金的桌子应声碎裂成两半。

“这些赌金我要了。”

随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宣告之后,一场激烈的混战正式展开——

“臭小子,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我们全给扯进来,对吧!”

向以农的重拳朝正向他扑来的打手下巴猛力一挥的同时,不疾不徐的对着身后和他一样“手脚忙碌”的展令扬大声叫道,语气中倒是不见火药味,反而是充满激动和兴奋。

展令扬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用一副很好心的口吻,笑咪咪的提醒他:“这些人是混黑社会吃饭的,拳脚功夫可比方才那些帮派小混混强多了,如果你那张俊脸不想受伤的话,就多留心点吧!”

说着,他右手用力一挥,那威力十足的长软剑便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两个“歹看面”的打手。

向以农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这小子的拳脚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呢!

他更加欣赏这个新鲜有趣的怪家伙了。

“危险!”和这声急切的叫唤同时出现的是南宫烈那特制扑克牌的神射,不偏不倚的命中即将吻上向以农左颊的一只猛拳。

“哎——啊——!”

对方的痛苦叫声让向以农重新拉回注意力,同时,也让他见识到了南宫烈的“本事”。

“小心点!要想情人等全身而退再继续吧!”南宫烈投给他一个潇洒帅气的微笑,旋即又开始飞射左手那百发百中的扑克牌,专心应敌啦!

嘿!又是一个拳脚功夫了得的怪家伙!

向以农愈来愈兴奋,而他那可怕的重拳理所当然的也愈来愈具杀伤力。

安凯臣气定神闲的站在易守、却不易遭攻击的角落,左右开弓的展露他双枪神射的好本事,专门对付那些打算亮“真枪实弹”来对付他们这几个无辜少年的坏老头们,很好心的赏给他们一人一颗麻醉弹,省得他们睡眠不足又体力透支,提早老化衰亡。

想到自己这么“好心”,简直就像天使一般,安凯臣便更加格尽职守,奋力帮助那些老头儿“入睡”。

同样靠“神射”取胜的曲希瑞,不知何时挨到了安凯臣身边。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臭小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拖下水!”安凯臣嘴巴虽这么说,但从他的语气就足以让人轻易的明白:他根本不怪曲希瑞,因为他知道曲希瑞和他们一样,全给那个笑嘻嘻的坏小子给耍了。

聪明如曲希瑞自然明白他真正的心思。“难得有机会磨练磨练咱们的拳脚功夫也不坏,省得功力退化可就不好了,不是吗?”

曲希瑞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那兴奋的语调和挥洒自如的飞刀神射,却透露出他真正的心思。太棒了!难得遇上这么好的实战场面,岂有不大显身手,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的道理?呵呵!

不用说,这也是在场其它几个“好伙伴”共同的心态啦!

“说的是,而且那两位新伙伴似乎也很赞同你的话呢!”

说这话时,安凯臣的视线正有趣的扫向雷君凡和南宫烈。

“那个耍扑克牌的小子和我还真像是系出同门呢!”曲希瑞眼睛都发亮了。

“另外那个恐怕是个深懂中国功夫的硬底子家伙!”安凯臣秉持着“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原则,不忘提醒身旁的曲希瑞一齐欣赏正在“发功”的雷君凡。

只见雷君凡那扎实的手刀朝挨近他的打手左边肩脾骨用力一挥——

从对方那声惨叫外加惨白的脸色,及应声倒地的抓住左肩直抽搐的反应看来,只怕是肩胛骨断裂了。尤其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更让他们两个相信他们的判断无误——

当雷君凡扑空的手刀吻上不幸的桌子时,那张木制的可怜桌子即刻给他当柴火般的劈成两半,而那小子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便又展开下一波攻击,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百分之百标准中国功夫的架式,非常了得。

就在安凯臣、曲希瑞和向以农对南宫烈和雷君凡抱持高度兴趣的同时,雷君凡和南宫烈对他们也是抱持着相同的态度。

诚所谓:英雄惜英雄!

不过,最让他们五个人感兴趣的,还是展令扬那个连打架都维持着一○一号笑脸的怪家伙了。

※※※

激烈的混战,在整间pub几乎全毁,只差没给拆了的情况下,终于胜负分晓的画下句点。

展令扬很大方的从一大袋赌金中,掏出一叠钞票,塞给那个躲在吧台下面直发抖的pub老板,当作是“场地出租费”和“善后费用”。

之后,六个获得最后胜利的好小子,便扛着那一大袋赌金,神情偷快的走出pub,有笑有说的消失在街角尽头。

※※※

六个人在河边的草坪上,快乐的畅饮着一罐罐啤酒庆功,眉飞色舞的聊着方才pub里那场混战的种种壮烈事迹,好不快乐!

“经我们这么一搞,以后那间pub的老板不知会不会有麻烦。”向以农这句话摆明了是冲着展令扬而说。

“放心吧!那几个胖子是瞒着上面的人偷赚这些黑钱的,一旦闹大,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反而会受帮规处置,更加不可收拾,所以他们不会笨到和自己过不去。”展令扬十分笃定的表示。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记闷亏是吃定了!”曲希瑞更加欣赏他这个“一号”朋友啦!

向以农颇具深意的看了展令扬一眼,才说:“看来整件事情似乎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包括把我们给拖下水这件事,是吧!”

这正巧也是其它人共同的疑问。

只见展令扬无辜的吐了一口气,才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容可掬的公布答案。“唉!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只是对那几个“胖恶霸”欺上瞒下的为非作歹感到有趣,正巧又知道两位事先串通好的超级赌客,总是巧妙的分派输赢,把赢来的钱私下转送给附近被“胖恶霸”强收“保护费”的居民们当补偿这档儿义行,早就想乘机参一脚,无奈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人单势薄,所以只好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到来再出手,而今天正巧遇到你们几位高人,所以就很好心的邀请你们客串演出行侠仗义啰!”

“你这个臭小子,果然是个不安好心的坏胚子!”

不用说,这句话是五个人合奏的成果,当然!话语中百分之百是兴奋和赞叹。

按着五个人齐扑向展令扬,一群年轻人便在苍翠的草坪上打闹个没完没了,一时之间恐怕是不会散场。

一直到黄昏时分,可能是闹够了,六个人成一字排开的倒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染红的天际。

“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有意思的一天呢!”安凯臣这句话,正巧也是其它几个伙伴共同的心声。

“嗯!”

一股难言的情愫,悄悄的流窜过六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小伙子心中。

“令扬!你将来有什么计划?”曲希瑞的语气显得相当认真。

“念书吧!”展令扬倒也爽快。

“念哪里?!”

嘿!居然是五个人同声齐问。

“k。b。大学!”他立刻为他们解惑。

“k。b。?!那所“烂”出名的“贵”族学校?!”

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这回外加许多诧异。

展令扬笑得相当迷人。“那才有趣啊!”

暂停了○。一秒之后,曲希瑞第一个“响应”,“有意思!我和你一块儿去念。”

“喂!可别忘了我也有一份哦!”第二个表示兴趣的是安凯臣。上学对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从未到外面的学校念过书的他来说,实在是个相当新鲜有趣的尝试。

“这么有趣的事,岂有不参一脚的道理。”同样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的雷君凡,也是兴致勃勃的加入阵营。

当然,南宫烈亦是一脸兴趣。“把我也算进去吧!”

虽然他早已办妥哈佛的入学手续,但和这几个怪家伙一起混的意愿,显然比去念那所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名门大学高出许多。

只有向以农的反应与众不同,他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才以似是羡慕又带点遗憾的口吻说:“你们真好,没有任何阻力,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决定自己想做的事及想走的方向,不像我,想走的路和想做的事都与家人的期待背道而驰,总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

“你少在那儿自我可怜了——”不等向以农说完,展令扬便毫无预警的插播。“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就不会搬出什么父母的期待、家人的压力来当挡箭牌,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父母家人的庇荫!也难怪,有人撑腰办起事来才方便嘛!这么好用的“便利工具”,怎么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如果违背父母的期望,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不但得不到父母的庇荫和援助,还得样样从头开始,干嘛这么虐待自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所以,还是走父母安排的路比较妥当,间或暗中玩票性质的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满足一下自己就成了,这样的人生比较妥当顺利,你说是吧!”

语毕,展令扬还不忘投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展令扬,你——!”向以农的表情显得十分骇人,大有把眼前这个讲话毫不留情面、针针见血的坏家伙给生吞活剥的气势。

一旁的安凯臣则对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新朋友”更感兴趣了——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初识不久,彼此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就把以农的心思和矛盾揣测得这么透彻?!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向以农冷不防的笑了两声,收起惊愕的表情,语调轻快的下战帖:“看来你那张俊俏迷人的脸蛋似乎对我的拳头恋恋不舍,很想再尝尝它的滋味是吧!”

没有丝毫犹豫的,展令扬接受挑战。“你如果硬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就是了。”

“很好!”

说着,向以农自草坪上一跃而起,摆出备战的架式。

展令扬也相当干脆,紧跟着摆妥迎战的姿势。

一场打斗眼看就要展开,而旁观的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挺身出来阻止这场争斗,反而个个都一脸兴奋和期待,甚至还把他们当赌注的对象,在那儿讨论得不亦乐乎!

首先发起的是南宫烈。“要不要赌赌看谁会赢?!”

第一个附和的自然是他的“赌桌拍档”雷君凡。“我赌平手。”

“我也是。”

安凯臣和曲希瑞不约而同的表示意见。对于这个不谋之巧,安凯臣和曲希瑞不禁互视而莞尔——

果然有默契!

“你自己呢?”雷君凡反问“庄家”南宫烈。

南宫烈颇有深意的一笑,才说:“我还是不要加入比较公平,对吧!”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呢!”雷君凡会意的笑道。

按捺不住满心好奇的好奇宝宝安凯臣和曲希瑞连忙追问:“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才能?!”

南宫烈和雷君凡互看一眼之后,雷君凡才颇具玩味的揭开谜底,“这个小子天赋异禀,第六感特别灵,在赌桌上向来无往不利,除了有计划的放水、败阵之外,到目前为止,在赌桌上还未尝过败绩,够厉害了吧!”

“的确!”

又是一个怪胎!

这是安凯臣和曲希瑞此时共有的想法。

“那——”

安凯臣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完,展令扬和向以农已在那儿你来我往的打个没完没了,将他们四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臭小子,延续刚才的赌局;赢了的话,我要你的吻!”向以农又激动的宣告战利品。

他就不信凭他的拳法当真揍不到这个生得一张让他爱不释手的俊脸的怪家伙!

相对于他的志在必得、气概万千,展令扬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神情。“行!只要你够本事的话。”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就不信你那张笑脸永远都不会变色!向以农的企图露骨的写在脸上。

明白他那明显企图的四个“观众”,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此时此刻,他们四个全都一面倒的希望向以农会赢——

绝不是他们讨厌展令扬什么的,而是因为他们和向以农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那个老是笑咪咪的小子,连揍人也照笑不误的怪胎被人揍到时,是不是还会维持那张笑脸?!还有,当向以农向他索取“战利品”时,他又会是什么表情?!当然,他们也很想知道,向以农真的会吻他吗?!

这些问题个个都诱惑力十足,让他们肚子里好奇的虫宝宝们全都兴奋到极点,所以,绝不是他们讨厌展令扬,才希望他输的啦!

“姓展的,你注意啦!”

来势汹汹的向以农一副不揍到他死不休的表情,以快如闪电的动作朝展令扬那自负的下巴猛力一挥——

在他的拳头即将吻上展令扬的下巴之际,向以农倏地双眼发亮,透出诧异难解的光芒,同时将拳头的力道减轻许多——究竟,他还是舍不得那张他心中的“最佳男主角”脸蛋——接着,他的拳头便吻上了展令扬的下巴。

包括出拳的向以农在内,几个好奇宝宝全都睁大双眼,想看清楚展令扬被揍那一剎那的表情——虽然他们都知道展令扬是故意“放水”的,但那已不是重点!

只可惜,展令扬就是不肯如他们所愿,当下巴被拳头吻上的同时,他旋即分秒不差的将自己的脸侧向他们看不到的方向去,因此,一群想“捕捉一剎那”的“同好们”,只好空欢喜一场的坐看期待落空,唉!太可惜了!

不过,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趣事”,很快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重新振奋起来。

不等展令扬从草坪上站起来,向以农便以骇人的语气说话了。“既然你故意放水,那么我就不客气的索取约定的“战利品”啰!”

言下之意就是:吻定了!

几个满心好奇的“观众”全屏气凝神的注意展令扬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展令扬竟坐在草坪上,发出令人不安的笑声,按着才潇洒帅气的自草坪上一跃而起,维持着那张兴奋的笑脸,出其不意的扑向向以农,眼神暧昧的瞅住他,双手更紧紧的绕过他宽厚的双肩,勾住他的颈项。“太好了!打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想尝尝和你“打ㄅㄜ”的滋味,只可惜前一回失败了,这次我不会再错失良机了,呵呵!”

那两声“呵呵”实在够教人全身发麻、血液顿时冰到最低点。

“你……别又想故技重施,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向以农力持镇静的态度。

冷静!这小子八成又想耍我了!

虽然以他那善于视破别人演技的雪亮双眸所做的判断是这样没错,但这小子的演技也实在太逼真了,简直已到了“几可乱真”的地步。

谁知展令扬又暧昧的“怪笑”两声,圈住他颈项的劲道更加重些。“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快吻我吧!”

语毕,还不忘坏心眼的朝向以农拋了一记足教人吐上三个黑夜的“媚眼”。

见他瞬时如化成石膏像般动也不动,展令扬眼底那闪烁不已的促狭光芒,更加的灿烂,顺便再多增加一点儿“效果”,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comeon!baby!”

“你给我滚开!我说过我可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不准再靠近我!”

明知道这个坏家伙八成又是在演戏,但面对他那少说九成像真的的传神演出时,他的“本能”还是战胜了“理智”的判断,蒙蔽了他雪亮的双眼,再度上当受骗,像在避什么邪神恶鬼般,用力推了半挂在他身上的展令扬一把,逃得老远。

总算展令扬够识趣,没再死黏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咦?!你不是要吻我吗?怎么突然离我那么远,莫非你习惯在接吻之前还得有“助跑”的动作?!”

他那双充满促狭味道的眼眸,在在透露出他以捉弄人为乐的“本性”,因此几个“旁观者”不禁对向以农同表同情之意——

可怜哦!只怕他这回还是要在这个怪小子手中裁定啦!

遗憾的是,被众人同情的男主角向以农,由于过度惊讶,以至于未能及时发现展令扬那双眼眸中清楚写着“恶作剧”三个字,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惊慌之中。

“谁要吻你!我又不搞同性恋!”向以农厉声的为自己辩驳。

开玩笑!虽然他曾不下一次的以开玩笑或捉弄人为目的,而和几个同性友人“打ㄅㄜ”过,但那全是开玩笑罢了,绝对没有认真的成分啊!

展令扬一听,旋即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失望,“可是你刚才明明——”

“刚才是刚才,而且那纯粹是开玩笑,总之,我不会吻你的,你死心吧!”向以农只差没有指天立誓,以表明自己这一番话是如何的出自肺腑,字字真心。

“这么说你是决定放弃“战利品”啰?!”展令扬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意。

“谁要什么鬼战利品!你自个儿留着用吧!”向以农铿锵有力的表态。

“很好!”展令扬满意的一笑,转向几个“观众”,气定神问的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是他自己自动弃权的,所以,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对吧!”

“呃?!”

一直到此刻,向以农才惊觉自己果真又上了这个坏家伙的当了。“你——”

哈!哈!哈!

安凯臣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大笑。

“以农啊!我看你那“天才演员”的头衔可能要拱手让人了,居然在同一天里,连续两次上同一个演技的当——”话尾还没来得及收,安凯臣便又笑得人仰马翻。

瞧向以农那一脸“糗相”,实在有够滑稽,因此,其它几个也“被迫”放弃绅士风度,齐声大笑。

面对这样的情景,向以农真是哭笑不得,连生气或惊讶的气力都提不起来。

唉!怪只怪他一时失察,栽在这个坏家伙的演技中,否则现在享受胜利笑声的应该是他,而脸色大变的失败者才是展令扬那小子啊!

直是失策啊!白白的错失良机,太可惜了!愈想向以农就愈泄气,啧!

不过,他倒是没有真个生气,反而更加喜欢展令扬一些。

他的一切反应,自然逃不过展令扬的“法眼”。“好啦!我们算扯平吧!反正你也如愿的揍了我一拳,不是吗?”

那副表情摆明了确信向以农绝对不会再追究下去。

偏偏向以农就吃他这一套,冷不防的纵声大笑。“很好!有意思!我决定加入你们,和你们一块儿去上那所烂学校!”

“以农?!”安凯臣以为自己听错了。

向以农这才收起笑意,换上认真的口吻吐露自己真正的心声。“令扬说得对,我不能老是这样,既然有想要的东西,就应该极力去争取才是,这样也比较合乎我的个性,对吧!”

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理想放手一搏了,从他的坚定神情,在场的人全都能轻易的感受到那份炽热的决心。

安凯臣深深的看了老友一眼,他花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唇舌,都无法让以农下定决心,如今竟因那个怪小子的一番话而——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我们也全都支持你!”南宫烈、雷君凡和曲希瑞义气不落人后的齐声“声援”。

向以农感动极了!有朋友如此,夫复何求?!“谢谢你们,就让我们一起闯吧!”

“那么,可要赶快办好入学申请手续才行,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展令扬很好心的提醒他们。

在场的人,绝对没有人担心会无法通过申请,因为那所“贵”族学校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最佳力行者哩!

“真希望下个星期快点到来。”雷君凡一句话,道山了六个人共同的心情。

“是啊!这么一来,日子才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一成不变。”

“没错!”

接着,六个在落日余晖下缔结“友好同盟”的年轻小伙子,又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个没完,一直到星光满天,依然没有散场的迹象。

他们的心中都带着相同的期盼和兴奋,期待即将展开的校园生活——

绝对不会无聊,只要他们六个人一直聚在一起的话!

他们六个人心中都如此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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