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实习啊。”大金抹泪:“在镇卫生院,还是托了人情的,死丫头帮人家打吊针,扎了两三次没扎准,出血了,病人发了脾气,不要她扎了,那个医生就说了她两句,好象是骂了句什么死笨死笨的,她就急了,死也不肯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五金一听就有些想笑了。
现在学医的多,医院里实习生也多,打针的,大多是些实习生,生手生脚的,打吊针,有时三针四针都扎不到,本来很多人都怕打针,你还三针四针的扎,纳鞋底呢,自然让人反感,张五金就是最反感的一个,他最怕打针了。
“不去就不去吧,换个医院好了。”张五金刚想把话说下去,大金道:“换什么呀,那死丫头说不学了,拿了一千块钱,跑广东打工去了?”
“啊?”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有些愕然:“跟哪个去的,去几天了?”
“去了四五天了,一个人跑过去的,上车前才打了个电话回来,这几天再没信了。”大金抹泪:“你说急人不?”
“她没手机?”张五金有些挠头。
“没给她买。”大金摇头,起房子背了些债,说来还得差不多了,但也并不富裕,而且大金是苦大的,手一直比较紧,人情面上到是大方,对自己克苦。
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麻爪了,手机都没一个,怎么联系得上。
“你看我只顾说,茶都没给你倒。”大金一下子醒过神来,起身倒茶,张五金说不要,大金又端了碟南瓜子来,问道:“五宝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去阳州找活路的吗?不好做?去二金家没有。”
“活路还好找。”张五金点头:“去了二姐家,他们生意不错。”张五金想了想,道:“是这样,大姐,我在阳州做活路,认识了卫生局一个头头,他答应给我搞个指标,梅子不是学医的吗,所以我过来问问。”
大金一听,又惊又喜:“真的?那可太好了,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现而今工作难找,能有个指标就不得了了,还不要钱,大金到是有些不信了。
“是不要钱。”张五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大姐夫进来了,道:“老五,外面马路上那车是你开来的?”
大金家说是在马路边上,其实还有个五六十米,张五金的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不过张五金也常来玩,自然有人认得,大姐夫本是去买菜,小舅子来了嘛,他可不象罗长旺那么小气,别的不说,肉菜要炒一个,听边上人说了,车是张五金的,有些好奇,又折回来问。
“哪来的车,五宝你骑车来的,怎么不推到屋里来。”大金还没明白,起身往外看,虽然路不通,到是可以看到马路上,大姐夫一指,她愣了一下:“那是五宝的车,五宝你开小车来的,哪来的钱?”
她到跟二金一样,不喜先惊。
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把现故事再又说了一遍,顺便也就解释了指标的事,这下大金到是信了是真的不要钱,连连感叹:“要感谢虎师父,要感谢虎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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