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君帮顾晞知擦了药,正颜道:“顾晞知,我知道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忙,你也不愿我担忧,但是你一点都不告诉我,我会胡思乱想,这样的话心也难安。”
顾晞知见她认真的小模样,唇角上扬,道:“外面的事,我怎么没告诉你?李全海不就是外面的事。”
“李全海的事,是小事,又牵涉到内院,你当然得说了。可你受伤,这么大的事,你却提都不提。”许俏君噘嘴道。
“不是不提,是一时忘记了。”顾晞知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这伤是我和永嘉练招时,不小心让剑给划了一下。”
“刀剑无眼,自己人练招,就别用刀剑了。”许俏君不懂武功,看不出这并非剑伤,也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以后不用刀剑。”顾晞知见搪塞了过去,笑着将人抱起,“娘子,夜已深,我们上床歇息。”
浅蓝色帐幔里,不多时,就传来了轻轻地低吟声。
次日醒来,许俏君察觉到两腿间有些不适,以为是昨夜顾晞知弄得太狠,等有东西涌出时,方知是来了癸水。许俏君轻舒了口气,她现在年纪太小,生孩子早了点。虽然顾晞知每次都弄在外面,她也算了安全期,但还是担心会怀上。
许俏君身上不方便,顾晞知接连素了几日,这天傍晚他回来,许俏君在他身上闻到了陌生的脂粉味,眸色微沉,用力地推开他,身子向后靠。
“俏俏。”顾晞知见她抗拒他,不解地喊道。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能沾在你身上,必是挨得很近。”许俏君冷着脸指责他,心里难受的厉害,这才成亲多久,他就有了外心,找别的女人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顾晞知长臂一伸,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捞回了怀里,紧紧抱住,“俏俏,听我说,是家里的船带回了一个海外商人,他手上有一批胭脂水粉,我打开看了看,才沾上了脂粉的香味。我看过了,这批胭脂水粉瞧着比家里香铺做的要好。”
许俏君看他的目光坦然,没有闪躲,心下一松,问道:“他的货比铺子做的好在什么地方?”
“他的胭脂水粉是用一个长四方瓷盒装着,里面有摆着六个小瓷盒,瓷盒装着胭脂、香粉、口脂、油脂、香膏。胭脂色泽鲜艳,香粉质地细腻,口脂有花香味的,也有果香味的。油脂很滋润,香膏味道清新持久。”顾晞知简单地说道。
许俏君听了他的描述,想起了现代的化妆盒,这海外的商人到是会做生意,笑问道:“多少钱一盒?”
顾晞知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百两。”
许俏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追问道:“你说多少银子?”
“一百两。”顾晞知肯定地回答。
“这价格也太贵了。”许俏君蹙眉,顾家香铺里现在卖得最贵的胭脂水粉也才二十两,“城里只怕没人买得起吧。”
“所以我就没打算用银子买,我拿东西跟他换。”顾晞知促狭地坏笑道。
许俏君好奇地问道:“你拿什么东西跟他换?”
“各类花茶,把价格往上提一百倍跟他换。”顾晞知挑眉道。
许俏君瞠目,给了他两个字的评价,“奸商。”
顾晞知朗笑出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谢娘子夸奖。”
许俏君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模样,没好气地轻啐了他一口。
顾晞知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原本拿了一盒回来给你,在路上遇到大哥。大哥和大嫂前几日闹了别扭,我就把粉盒给他了,让他拿去哄大嫂,明儿我再拿一盒回来给你。”
“不用了,我现在用的这些就很好,那些留着卖钱吧。”许俏君喜欢素面朝天,就算化妆也是淡妆,每日从正言院回来,就把脂粉洗干净。
“不差这几盒粉的银子,这粉盒我拿了十盒交给师傅们,让他们找出差别的原因,相信日后他们也能做出同样的来。”顾晞知没有多少的信心,顾家的香铺里的胭脂水粉是贡品,已是上上之品,但比这舶来货,却有不少的差距。
那个海外商人是贩卖之人,非制作的人,他也说不出这其中的原因。若是顾家不能抢先做出差不多品质的来,被其他人做出来,顾家势必失去上贡的资格。
“能找出来吗?”许俏君怀疑地问道。古代没有现代那些精密仪器,应该很难把成品里的成分给分析出来吧。
“尽力而为,实在找不出来,就跟他商量一下,每年都进他的货。如果他愿意的话,就由他带路,派艘船专门跑这条线。”顾晞知做了几手准备。
许俏君犹豫了一下,措词道:“我以前在一本杂书看到有关的记载,香粉细腻是因为里面掺了滑石粉,胭脂色泽鲜艳,是在里面加了云母。口脂里有花香和果香,是加了精华油,油脂里加了凡士林,香膏里面是加了蜂蜡和香精。”
“俏俏,是什么书?书名是什么?”顾晞知惊喜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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