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在这里乖乖待着!不准跑出来碍手碍脚!小鬼你也是!”二楼的休息室里,安里还有羽夕被勒令呆在这里,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岩,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脸上的纱布,然后狠狠地瞪着羽夕,看见后者瑟瑟发抖地抱着安里的腰后脸色更加不好了。
“不要担心啦,一定不会留疤的,注意一下就没有问题了!”叶倾和很小心地戳了戳安里的脸颊,说道:“奇怪,意外地觉得绷带跟你也蛮合适的,干脆就这样一直这样吧!”
“我不会让你的脸留下疤痕的,但是有什么有效地药可以用呢?或许应该去问一下老师……”沉默地思索起来的和月凛不经意地扫了羽夕一眼,后者立刻僵直了身体,连动都不敢动了。
“对、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看好羽夕的缘故,你有什么要求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远远地站在楼梯口的牧野就连在道歉的时候也没有要接近的意思,何况这样不是他的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看,罪魁祸首还是不是一样厚脸皮地赖在安里怀里?
“好了你们,不要全部人都挤在我的休息室,”从一楼上来的沧先生一下子捂住牧野的嘴巴,对挤在里面的一干人等说道:“这么有空还不如下去帮忙,特别是你小子,今天她的工作由你来顶班,碗碟的赔偿也要由你来付,还有医药费也是。”
“我、我知道了!不要扯我的耳朵!”牧野被沧先生拉走了,其余的人在说了几句之后也下去了,现在二楼的休息室只剩下安里还有羽夕坐在这。
会造成这种情况很简单,因为在和月凛抱着她去更衣室的时候就忽然爆水管了,简单来说现在一楼正被水淹没,不知所措。所有人都自动自发地下去帮忙。就算安里稍微受了一点伤,但完全不成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样特别对待。
“好可怕,那个人的目光。”要说现在最需要安慰的还是这个几分钟前还在哭的小鬼,他貌似在楼下的时候被和月凛的目光给吓坏了,“安里姐姐不要跟他一起,那个人的眼神好恐怖,比那时候来抓我的坏人还要恐怖。”
“没关系的,他只是担心我而已,现在不是变回去了吗。”安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才好,和月凛那时候是什么眼神她不清楚,只知道被抱起来的那一刻她好像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些目光有什么意义已经不会死很重要了,现在令人在意的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雨什么时候能停,第二就是现在很无聊。拿什么打发时间。
二楼安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是沧先生的休息室,大概也是他的办公室,因为在那面窗户下摆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书籍与文件。一旁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放着很多书籍,都是一些安里听过没看过的书。
这间书房给人的感觉很干净严肃,每一样东西的摆放都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微妙地美感。在她专心地打量着这里的时候,手臂被羽夕扯了扯,那张可爱的小脸似乎有点不安,很谨慎地盯着安里的脸颊。
“怎么了?”让一个小孩露出这样的表情,安里感觉到了一阵罪恶感,她摸着脸颊,笑道:“真的没有什么的,你们都太大惊小怪了,以前和月凛砍了我的那一刀才叫伤口,这个不算什么。”
“安里姐姐居然还被那个人给砍过一刀?!”听到这句话羽夕真的有点吓到,瞪大了眼睛,“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做朋友?干脆姐姐跟我回家算了,我家有很多女仆姐姐,但她们都不跟我玩,一直以来玩伴只有哥哥……”
“那是不可能的啦,而且被砍一刀只是意外,那是为了我好……总之,不要被那个哥哥冰冷的眼神给骗了,其实他是很温柔的。”安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才好,只好将话题一转,“而且我也不能跟你回家。”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你哥哥要是知道的话会第一时间反对吧,“该不会因为刚刚羽夕做错了事所以安里姐姐就讨厌我吧?不要!好不容易哥哥不阻止我跟姐姐来往,不要就这样讨厌我!”
羽夕这样说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安里,这一次是直接埋胸,一直在蹭,不过那张小脸很不安就是了。安里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他的头,示意他松开,“你说你哥哥一直不准你跟女性来往?”
“对啊!除了妈妈之外他看见任何雌性生物都会躲得远远地,而且还会拉着我一起躲,是他害怕女生又不是我!就连平时有女性的客人来到家里做客他也是一样的!”羽夕在抱怨一样喋喋不休,安里松了口气,好像引开他的注意力了。
“不过平时只要我一靠近女生他就会拉开我,然后再跑到十米开外再给人道歉的,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都不敢靠近,比起以前也没有那么强硬地带着我离开了,是为什么呢?”羽夕鼓起小脸皱起眉头,像是在认真地思考问题。
“这也是一种进步吧,说明他对女性没有那么恐惧了。”安里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对不对!那个平时女孩子一靠近就会变得很暴躁的哥哥怎么可能会变好,他只会更粗暴而已!”羽夕一下子就摇头反驳,继续认真思考了起来。安里没有打扰他,只是在羽夕不说话的时候转头看着窗外。
外面的风雨根本没有停过,自从窗户外可以看到远处的树影在疯狂地摇晃,生命的颜色在这是也有点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雨,也不知道洪水泛滥的一楼怎么样了,如果忙不过来的话要不要下去帮忙?
叩叩——
当安静的气氛在休息室蔓延开来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随后羽夕正在思考着的主人公的脸出现在门后。在安里看过来的时候牧野似乎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子又缩了回去。坐在那里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羽夕出了声,“哥哥你在干嘛?有什么事就直说!”
“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沧先生让我上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继续探出半张脸,牧野想做贼一样小心观察着休息室,然后落在羽夕身上,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喂小子!你怎么可以坐在她身上!你刚刚可是将她给绊倒了,要是压倒伤口怎么办?!”
“我问过安里姐姐的,她说没有关系!”朝牧野做了个鬼脸,羽夕一下子抱住安里的腰,然后又将脸埋进胸脯间满意地蹭了蹭,安里只是有点无奈地勾了勾唇,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嘛,不要计较那么多。
“你你你!”从羽夕刚刚说的家里有很多女仆可以知道他们都是有钱人,那么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就好像之前被亲了一下脸颊,牧野就认为这是失礼的举动,将羽夕给带走了,这一次也差不多。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这样做太失礼了,一点都没有风度!”已经被拉走一次的羽夕第二次很机智地抬头看着安里,泪眼汪汪地注视着她,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后者有点哑然,最后还是露出了微笑。
“那个,其实没有关系的,我不介意……”在牧野要抱走羽夕的时候,安里将手搭在他伸来的手腕上,对他说道:“所以……?”
然而她好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前的人在发愣,目光露在她搭在他手腕上地手几秒,脸颊充血般变得异常的红润,就连耳朵也一样,这样看来的话,还真有点可爱,安里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哇啊啊啊!你笑什么,我有批准你摸我的手了么?!”牧野一下子跳开,用一种别女人非礼了的目光盯着安里,后者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反应更加地激烈了,“别以为这样对我笑我就会原谅你,你等着吧!”
“……”需要我对你负责吗?安里已经不是哑然的程度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欺负良家妇女的街头恶霸,二十一世纪能遇到这种男性还真是幸运,不过被对方盯上这一点只能说是不幸。
“笨蛋哥哥!你又在说什么傻话,要负责也是对我负责!”羽夕理直气壮地抱着安里,挑衅
地看了他一眼。
“你才多大,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哥哥才是!这次干嘛那么执着!想以前一样逃开不就好了!”
“别以为我只会逃!我也……也是会成长的!”
“……”该说这两兄弟的脑子回路还真是难搞的,特别是牧野,羽夕是小孩什么都不懂就算了,他已经不小了吧,还会跟小孩较劲,只能说长大的只有身体而不是心智?还有,让她等着的这一点,还真的有点在意。
就在俩兄弟争吵的时候,安里口袋里的终端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一直没有联系,几乎都快要不记得的人打来的,“喂?前辈?你有什么事吗?诶?已经有结果了!需要跟我见一面吗,但是最近没有什么时间……”
当安里接电话的时候,这场兄弟间的争吵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但她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在通话,最后温柔地弯起眉眼,“辛苦你了,前辈,再见。”
“怎么了?”收起终端机,有些高兴的安里连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一并忘了,只是现在那张笑脸让人看着有点不爽。
“不,没什么,我先下去了。”牧野转身大步离开,脸色不是很好。前辈?听声音还是个男的?还有,那个结果是什么?有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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