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中有一大片水,水对面似乎聚集着很多毒虫。两人乘着芦苇漂过去时,忽然出现一个大漩涡,把他们卷了进去。
……
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洱海中央的一个小岛上,白絮飞的师父曾经警告过她远离这个岛。她记得在岛的某处有一个码头,可以乘船离开。
在岛上还遇见了一些毒虫。
“这些毒虫都怕水,可能是从试炼窟里过来的。怪不得那些虫子少了呢!”
结果在一个洞里发现一个黑衣女子在用自己的血喂养一只奇怪的多头绿色怪兽。
那是白絮飞原来的师姐伶月。
被发现了秘密的伶月极度恼火,逼他们留在岛上不准离开。
过了几天,一个满月之夜……
伶月冷漠地说:“今晚月光这么好,应该有喜事,你们成亲吧!”
“成亲?那有这种事!”两人同时说,“我才不要哪!”
“要么就是死,你们自己挑。丧事也可以。”
估计自己打不过伶月,辰东忙说:“我娶!我娶!”
于是两人对着月神郑重发誓,心里却把伶月以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
“月神在上,小女子白絮飞愿与辰东结为夫妻,世世相守。”
“月神在上,小人辰东愿与白絮飞永为夫妻,不离不弃。”
……
“你可不要碰我,你碰我一下,我就用雷劈死你!”白絮飞瞪起眼睛。
“我才不会呢,我碰你一下,我就去自尽!”辰东毫不示弱。
过了一个时辰……
“我想睡了!”白絮飞毫不客气地抢过枕头和被子躺下来。
辰东拔出了长剑。
“你想干什么?!”她警觉地喝道。
“放在床中间,这样一人一半。我休息不好,怎么能和你联手逃走啊?”
“谁要管你这累赘!”说着,白絮飞又把枕头被子推到了中间。
……
接下来的曰子,两人闲来无事,就经常在岛上逛逛。而岸边杨柳依依,碧蓝色的洱海水光粼粼,景致十分迷人。
一天晚上……
辰东和白絮飞漫步到岸边,听着湖水拍岸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
“今天伶月师姐的力量可能不太足呢。”白絮飞突然很轻很轻地说。
“怎么?”
“伶月师姐是黑苗族拜月教的,据说他们的力量和月相有关。”
辰东眼珠骨碌一转:“那么就是说,没有月亮的曰子我们比较容易逃跑。”
抬头看看天,一弯新月如眉。
“那,我们……”忽然听见了脚步声,辰东忙搂住了白絮飞的肩膀。
“你干什么!”粉脸涨得通红,白絮飞挣扎了几下,看见辰东一个警告的眼色,便什么也不说了,反而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抱里。
等来人走远了,辰东才放开了白絮飞。
两人此时觉得特别尴尬,隔得远远地走了一段路,白絮飞回头笑道:“你这小贼,不会是因为想轻薄我,装作听到有人来吧!”
“轻薄你?——我怎么会!”辰东赶了上来,很认真地说,“我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小贼,但绝对不会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
白絮飞嫣然一笑:“只会动手偷东西?”
“小絮,”心想这家伙一直叫我“小贼”,我也得还她一个“小”,辰东笑了起来,“那是为了找借口认识你啊!”
白絮飞脸又红了:“可当真?”
辰东一见她脸红,再也没办法接着开玩笑,握着她的手,很诚恳地说:“句句出自肺腑,相信我!”
“辰东哥哥……”白絮飞扑进了他怀里。
……
过了几个月,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怪兽忽然发狂咬伤了伶月,还要吃辰东与白絮飞。两人砍伤了怪兽,逃离了小岛。
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个黑衣男子往小岛赶去,那个男子还放出一条水龙去袭击两人。两人打败水龙,逃回大理。
……
“伶月!”黑衣男子惊讶地看着脸色死白、伤痕累累的伶月。
“把我喂给它吃吧……”用巫术勉强支撑的伶月艰难地说道,“我已经……活不下去了……让它利用我的灵力吧……为了……我们伟大的理想……拜月教……”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6)
两人回到大理找到姐姐,三人一起到了点苍山上。白絮飞的师父听她说了伶月这件事,要求她迅速离开大理,再也不要回来。
“为师的法力无法与拜月教主抗衡,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否则……”
“师父!”
“你们看见了他的秘密,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絮飞,你是为师最心爱的弟子,为师也不忍心赶你走啊……如果将来遇到什么大事,可以到蜀山仙剑派去找独孤剑圣前辈……”
“是的……师父,弟子遵命……”白絮飞痛哭失声。
……
“唐翊这小子又留了一个怪符号。”
他们在成都一户居民家里找到了唐翊,原来他的妻子苗碧棠和儿子唐钰正住在成都。此时白絮飞身怀六甲,已经行动不便,于是就在唐家住下。
唐翊心情很好地告诉辰东,游天霸已经被释放出狱了。他的义妹说要一瓶清若空作为谢礼,所以他打算自己去把这瓶雪水送给她,要辰东留下来暂时照看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白絮飞生下一个可爱的男婴,取名辰南。
某天晚上,辰东外出的时候,皇甫英来访,却说不是来追捕的,只是来下战书。
白絮飞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要立即赶回京城。那里发生了一件大案,花魁柳媚娘杀死了自己的情人。
……
柳媚娘。
漆黑缎子般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结。
如水的眸子顾盼之间光彩照人。
每天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年轻英俊的翩翩公子。
可是仍然是寂寞啊。
后来她有了一个情人。为了青春永驻,她偷偷学习了毒功,虽已年近三旬却仍然有二八年华时的姣好容貌。
情人陪着的时候永远不会寂寞。
但煮药的时候是寂寞的。火跳动着,水翻滚着,人却静静地坐着。氤氲的药香弥漫的时候,她的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只有巨大的蟾蜍乖乖地卧在她脚边。
然而那天由于失误,尚未煮好的药泼了出来,脸上竟然长了一大片绿斑。
她把长发放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想隐瞒过去。
见到情人的时候,笑容自然勉强,但在情人看来更增妩媚。
“媚娘,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他伸手想替她把长发拢上去,忽然一呆,然后尖叫起来,“啊!!妖怪!!”然后跑出了房间。
媚娘心如刀绞。
苦苦留住的青春美貌啊……
或许唐翊能够帮忙——只要一瓶“清若空”,就能够请来黑苗族的使毒圣手伶月。伶月因为一直想偷偷地拿到一瓶“清若空”,被逐出点苍派。柳媚娘相信她能恢复自己的容貌。她们已经好几次在暗中交换了自己能够弄到的毒草。
而且唐翊和她自小在一块玩,虽不是兄妹,感情胜似兄妹。更何况前段时间,唐翊刚刚托她向认识的朝中大老说情,以一盒凝嫣脂换来了游天霸的性命。
……
可是,唐翊带来了“清若空”的时候,伶月已经死了。
所以情人弃她而去。
他曾经是她的一切,现在她失去了一切。
伤透了心的柳媚娘决心要杀了负心的情人。
……
皇甫英追捕柳媚娘,被她的毒迷住不能行动。柳媚娘乘机逃走了。
而皇甫英却想起来,可以练习毒功去对付辰东。于是他就按照秘笈中所说的方法采集断肠毒草,弄成汁液浸泡手指,想练成“烈鹰毒爪”。
7)
唐翊听说柳媚娘杀人的消息,却找不到她,于是约辰东等人在京城见面,想请他们帮忙。辰曦带着辰南先回余杭,辰东和白絮飞沿江而下的时候,在江宁又做了一笔劫富济贫的大案,并且在闻讯赶来的皇甫英手下逃脱。
两人在酒店里找到了唐翊。
“你们又干了好事啊,没被鹰扑着吧。”唐钰笑着说。
“当然一点事都没有了!”
白絮飞看了辰东一眼:“别夸口!……那皇甫英似乎在修炼什么毒辣的招式,若非我们轻功还算过得去,搞不好真会被扑住。”
“毒辣的武功?”
“嗯。十指似乎都带着毒……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白絮飞挺担心地说。
……
三人又谈起了柳媚娘。
“可能她就是会呆在江南一带,跑到别的地方太显眼了。”白絮飞推测道。
“我们再好好找找吧。”
唐翊在扬州发现了柳媚娘的踪迹,她呆在一个小山洞里。
找到柳媚娘的时候,唐翊要求他们不要进洞。
“我义妹一定是出了些什么事,我要自己去看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而白絮飞有些担心:“这里有种邪气,空气里似乎弥漫着醍醐香的味道。”
但他还是独自进去,看到了她的脸。神经已经有些失常的柳媚娘把他和**精关在一个洞里。在她险些要被吃掉的时候,辰东和白絮飞冲进来救走了唐翊。受了很大刺激的唐翊独自离开。他走的时候说要洗手不干了。
“反正救了游兄,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还不如回家陪老婆孩子。”
8)
而辰东和白絮飞回余杭时,在路上被皇甫英抓个正着。
两人艰难地打败了皇甫英,潜回家中,发现辰曦与辰南被皇甫英和他手下的衙役围在客栈里。
皇甫英威胁要用“烈鹰毒爪”的时候,忽然毒发倒下了,看样子是走火入魔。
“长期用毒草汁浸泡手指,毒气已经沿手指经脉侵入五脏六腑了。”
白絮飞说只有毒龙胆才能治疗皇甫英。
“要救他!虽然这家伙几次苦苦相逼,但毕竟还是个汉子!”
于是两人不顾辰曦的劝告,决定赶回苗疆去找毒龙胆。
……
两人到了苗疆,白絮飞怕被师父知道,不敢回去找师父。
他们得知南诏国那边可能有毒龙在活动,就前往南诏的黑龙泽。在黑龙泽里果然遇见了一条巨大的毒龙。辰东在战斗中,剖开龙腹,以飞龙探云手,偷出了一颗球状的东西,发现是蓝色的带凉气的珠子。
毒龙腹疼发怒,喷出毒火,两人落于下风。白絮飞设计将毒龙引出黑龙泽,削弱了它的力量。辰东乘机摘得毒龙胆。
“你这笨小偷!连龙胆和珠子都分不清楚!”白絮飞亲昵地骂道。
“嗯,嗯,我偷的技术是比较差!”
“叫什么南盗侠,让给我算了!”
辰东摇摇头:“不行!我可偷到过比什么都贵重的东西!”
“什么啊?”
“呵呵,当然是小絮你了!”躲过小絮的拳头,辰东笑着把妻子拥在了怀里。
“辰东哥哥……”小絮抬起头笑道,“你可不许再去偷别人!”
辰东摁摁她的鼻子:“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
辰东夫妻带着战利品回到成都,托唐翊把毒龙胆交给皇甫英,把蓝色的珠子送给辰南作玩具。
离开唐翊家后,辰东忽然昏倒,白絮飞发现他中了金蚕蛊,连忙把一部分毒引到自己身上,抑制住了辰东的毒。辰东醒来后,白絮飞告诉他他中毒了,得先去找师父治疗。
“辰东哥哥……那颗珠子……可能是传说中的灵珠吧……据说苗人都下蛊来守护着这些灵珠呢……”白絮飞沉思地道,“我们赶快到师父那里去,可能还来得及!”
辰东点点头。他并没有觉得那毒有多厉害,直到他看见小絮也倒了下去。
后来她自己也支持不住了,因为她身上除了有引来的毒,还有本身中的紫罂粟之毒。
“怎么了,小絮?!你说实话!”
“……我刚才……把你的一部分毒……引到自己身上了……”
“小絮你……”
“我好像……还中了……紫罂粟……”
于是辰东抱着小絮往点苍山去……
……
彤云散去,雪也停了。
茫茫雪地上,旧的故事,似乎已经被雪掩盖得没有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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