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白晃得人眼睛生疼。
边国强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只是扭过头不去看了。
“国强。”老公公喊道，随即点头示意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照顾就好了。”
老公公年前摔了腿，边国强也不放心，“不行，你这里我也不放心。”
“没事。”老公公摇头解释道：“你就先回去，我能够照顾好，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早上来送早饭就好了。”
门外护士叩门声音传进来。
“请进。”
护士表情严肃，翻着手里的病历本：“家属出来一下。”
“你就在这里说吧。”老太太咳嗽的厉害，却不松口：“我还能够承受这些。”
“说吧。”老公公也不确定自己私底下舍得对老太太说这样的话，“直接在这里说就行。”
窗外吹进来的风清凉，吹得老太太骨子冰凉。
“您现在的手术需要尽早准备，不知道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护士思考片刻开口：“如果再不准备的话，恐怕会耽误后续的治疗。”
老太太没有丝毫震惊，眼神落寞了许多：“是什么病？”
老公公看她这样平静，有几分心疼。
话题在两人之间沉默，老太太默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这个手术，需要多少钱？”
“说不准。”护士把具体的用药清单给拿出来：“你这前期的治疗还不算是后期的恢复与用药，五万元差不多了。”
“没事不多。”老公公压住老太太胳膊示意道：“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动手术。”
病床上的老太太有几分挣扎：“我就不做手术了，没有必要，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
“别说了！”向来和善的老公公严肃起来：“我说动手术，就动手术。”
护士看两人起了争执，只是把边国强当做两人的孩子：“你呢？你母亲的病到底要不要手术？”
“做。”边国强毫不犹豫。
老太太想着要拒绝，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讪讪闭嘴。
等着护士离开，老太太的话里才有几分的埋怨：“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我说不手术就不手术。”
一旁的老公公持相反的意见：“不动手术的话你这个病情就好不了，砸锅卖铁也得给你做手术。”
“不行。”
老太太的手抖已经颤抖了，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流下来，泣不成声：“这五万块钱可是不小的一笔数额，你留着这些钱，等着我离开之后，你还能拿着这笔钱好好的生活。”
本身稀里糊涂的边国强此刻听得清楚，只是这动手术的钱确实是不小的一笔数目，让这两位老人拿出来，确实也不切实际。
“不行。”老公公不留情面：“你要是这次因为生病离开了，我也跟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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