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在犹豫,在挣扎。
她面前的是司御,司御手里还有叶丰年——她若是没有给一个答案,叶丰年怕是尸骨无存。
司御做得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司御锐利的眼神像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在无形之中要把花尽的五脏六腑都给剖开!
短短的两秒——
花尽的手心有汗。
她始终没有学会大哥交给她的喜怒悲哀、都不形于色。
空气里仿佛有黏哒哒的东西。
“哑巴了?”司御又问。
花尽的身后,电视屏幕上那条犬在放肆的狂叫,它闻到了血腥味,庞大的身躯不停的冲撞着铁质栅栏!
哐当声配合着它的嘶吼,在这喏大的客厅里,让人毛骨悚然!
让花尽的后背如芒在刺。
司御浓眉一挑,再次的,“来……”
“行了。”花尽没有让他的命令说出口,“你无非就是想知道奶昔是谁的孩子,父亲不是你,也不是我姐生的,你有必要一定得知道?”
不是花辞生的!
不是花辞生的!
司御心中浪水凝结在了半空,他厉道:“我把她从六个月养到一岁多,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
“我不知道。”花尽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不知道什么?
他们对话期间,这一来而往,时间很短,却又像过了很长。
楼西洲漆黑的目光一直在花尽的脸上,没有放过她一寸一毫的表情。
花辞头疼,窝在沙发,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可秀美的眉头却一直拧着。
“我不知道奶昔的父亲是谁。”
“看来不做点让你后悔的事情,你这口是开不了。”司御再次拿手机,“把那块皮给我撕下来,扔进去。”
说话间,摄像头正对着叶丰年的腿,保镖黝黑的手伸了过去,扯着那块皮,往下撕——
电视里,有叶丰年死命咬着牙的闷哼声,气喘不匀,一声接着一声,听着肝胆俱裂般!
花尽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她眼睛发直,甚至瞳仁在颤抖!
她苍白的唇微微蠕动,“奶……”刚说了一个字。
“奶昔就是是我的,我生的。”这股声音很轻,却又沉重,花辞起身,到司御身边,把他手里的手机拿过来,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叶大哥,别怕。”
手机一丢。
她抬头,看向司御。
眼神淡淡的,是那种激不起情绪波折的淡。
“牢底坐穿和被狗撕咬而死,没什么区别。突然死亡,比遥遥无期的绝望要好很多,如果叶丰年死了,我给他陪葬。”
这一番话是平静里的一声巨雷。
从她那句‘叶大哥’开始,到后来,冷冽凝视越发厉害,随着陪葬两个字落下,这种无声的厮杀达到了顶峰。
物极必反。
情绪到达顶点后,司御比平常要冷静、赫人许多!
“原来——”他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发出来,“你不仅恃宠而骄,还不知死活。”
他双手放进口袋,那一身玄寒摄人的气场沿着他周身扩散开分布。
嗓音似乎从寒窖而来,层层叠叠的寒颤,“拜你所赐,今天,我要开杀戒了。”
话一落地,他目光一抬,看着电视屏幕,正要开口——
“粑~粑~”一声软萌萌的叫声从门口而来。
那股清脆一瞬间冲散了屋里紧绷而来的杀戮,所有人冲着门口看去。
奶昔来了。
穿着白色的吊带小裙子,手上拿着奶瓶,一头蓬松的小卷毛,她身后是佣人。
奶昔眼珠子一转,哇,好多人唉。
司御满身嗜人气息,在奶昔到来之时,瞬间搁在了那儿!
“谁让你带她来的?”一声吼对着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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