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冷峻的脸上,柔了两分,“我是爸爸,不记得了?”
奶昔歪头,盯着他不放。
十秒后,她想起来了!
哇的一声,爬起来冲过去!
“爸爸。”
司御把她抱起来,奶昔在他怀里高兴的甩着手甩着小腿儿。
花尽起身。
“司大少,你来……”
“接奶昔。”
“她住你家?”
“楼西洲没有告诉你?当时我同意让他把奶昔带走,他答应了一家住一个月,轮流来,这一次我给你们超了半个月。”
花尽不同意司御带走奶昔。
“不行。”她才和奶昔混了熟脸,再过一个月,恐怕奶昔又得不认识她。
“好像轮不到你说不行,你有资格?一个抛弃女儿的人。”
花尽血液倒流,一句话就戳中了死穴。
正此时。
楼西洲进来。
“爸爸。”奶昔叫他。
楼西洲冲她笑笑,伸手,“爸爸抱。”
这是这么久,奶昔犹豫了,她看着楼西洲然后鼓着小脸蛋儿。
和在他怀里摸他的后脑勺一样,摸司御的后脑勺。
“爸爸。”她奶声奶气的,“这是爸爸。”
她给他介绍司御。
楼西洲缩回手,“嗯,她是爸爸。”
“和爸爸玩。”奶昔拍着司御的胸膛,和他玩。
楼西洲没有开腔。
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把另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叫爸爸。
可。
司御比他更早的抚育奶昔。
他无法反对。
楼西洲低道,“她刚刚查出有梦游症,喜欢去有水的地方,你要注意。”
“嗯。”
其他的也没有特别需要提醒的地方。
司御抱走了奶昔。
奶昔走时,就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走的毫无半点留恋。
楼西洲的脸庞沉了下去。
…………
没了奶昔,身边空闹闹的。
花尽去了楼西洲办公室,去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江滩。
人的身体构造很奇怪。
是在冥想还是在发呆,从肢体上都表达的清清楚楚,即使是一个后背。
薄光从他身体两侧穿过,清晰的刻出他的身体轮廓,不是过分结实,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的流畅。
她极少见到楼西洲走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倒了一杯水过去。
“喝点水?”
楼西洲这才慢慢回神,与光影交织里,他黝黑的目光对上了她的。
莫名的,花尽心里一跳。
他接过水,在头上摸了两下,抿了一口,侧头看她,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笑声,“放糖了?”
“没有。”
“是么,那怎么这么甜?”
花尽露齿一笑,“大概是你嘴甜。”
他没有再喝,就捏着水杯。
“要不要去找奶昔?”他随后问。
花尽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
她若是去了,好像她留在这儿真的就是为了奶昔,不关她的事。
可不去,奶昔一个月后,一定不认识她,又需要重新认识。
她讨厌极了这种生活环境。
可奶昔去司御那儿,这件事情她又没有立场说半个字,发表意见都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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