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黑不知道是不是生气自己被丢下了,原先还“汪汪”叫,现在话筒都到它嘴边,它傲娇地撇开小脑袋,不肯吭声了。
许多不由自主地换上了上辈子跟许婧家宝宝说话时的娃娃音:“嗷——黑黑不想妈妈啦?妈妈生气了,不开心,妈妈也不要想黑黑了。”
陈曦手机开了公放,被这娇滴滴嗲兮兮的声音一激,浑身骨头都快酥了。他忙不迭地凑上去:“那你想不想我?”
小黑黑一听,立刻朝陈曦“汪”了一声,用脚踩住了手机。哼!妈妈是跟黑黑说话呢,不许抢。
陈曦一把抱起小黑黑,跟许多笑着描述:“哎呀,我们家的小黑黑还是条小醋狗。生怕我争抢了你的注意力呢。”
许多倒在床上笑,得意洋洋:“那当然,我家黑黑最乖最贴心了,跟妈妈感情最深。”
两人磨磨唧唧说了半天话,手机都要发烫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各自挂掉,互道晚安。
许婧听了半天毫无营养可言的话,摇摇头,继续看自己的医学习题集。从现在起,每天都做题目,等到专升本考试的时候,题感也就练出来了。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就连眼睛哭肿了的许妈这一天也露出了笑模样。她从一大早起来,便常驻在厨房里头开始忙碌。
许爸跟许宁两父子吃完早饭后开始门前屋后的贴对联,黏门楹。许婧跟许多这对姐妹的任务主要是洗供奉的塑料花跟各种祭祀用的杯碗碟筷。这一回,许妈对于她们拎着开水瓶在边上的行为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未置可否。
等到放完炮仗,请家里的老祖宗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回来吃年夜饭,又供奉过菩萨以后,早饭只简单吃了碗稀饭的一家人终于可以坐下来祭祀自己的五脏庙了。就连大花狸猫虎虎也似乎闻到了家里饭菜的香气,一大早跑出去玩的,此刻也溜溜达达回了家。
许妈恨恨地瞪了眼这只不讲良心的老猫,还是给了它一整只鱼头:“吃吧,难得过年。”
虎虎没觉得自己得到了特殊优待。因为它平常在许妈他们单位厨房常年驻扎,吃到的各种好料不胜枚举。亏得虎虎是只闲不住的猫,整天奔来跑去,否则早就体重超标了。
一家人笑呵呵的上桌吃完了饭。
晚上到楼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的时候,许婧还跟妹妹感慨:“哎,要都像今天这样就太平了。”就连饺子馅,许妈这回也调了酸菜木耳豆腐皮的素馅,单独用一个筛子盛放。
许多笑了笑,实现这个目标,一点儿也不难。只要他们不去李家村拜年,保证社会和谐,天下太平。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按照往年的习惯,大年初一上午,许家人要先去许爸的舅舅家拜年。然而今年因为春天奶奶过世的事情,舅爷爷已经发话跟这两位外甥断绝关系了。以后都不用他们登门。
许爸最初听到自己舅舅这么说的时候,还心中恼火。
现在他倒是风轻云淡,笑嘻嘻地对三个孩子道:“这也省了一桩事。人家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对人家。总不能非要硬凑上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吧。我们不差这一门亲戚拜年,也不少这一顿饭吃。”
许妈总觉得丈夫话中有话,讪讪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大年初一的上午,许爸带着三个孩子先去自己大哥家坐了坐。自己兄弟,孩子们也都还小,不需要准备什么年礼,不过是几杯糖开水,几把瓜子的事儿。
坐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兄弟俩说完话以后,许爸又开着车子拉上三个孩子去自己堂兄家。这似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到平辈家去拜年,自家的女主人是不出面的。许妈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许爸的舅舅跟外甥断绝关系的事情,堂伯也有所耳闻。他从头到尾没提这一茬,假装没这回事,只招呼许爸跟三个孩子喝茶吃零食。
堂哥许帅跟堂嫂也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一齐出面招待自家这个歪歪。许多却知道,此刻两人已经结束了夫妻关系。想到这一层,她心中不是不感慨。
三姐弟坐下没一会儿,许昊也出房间吃早饭了。大伯娘看着孙子笑:“哟,你小娘娘跟小歪歪来了,你终于舍得起床了是吧。”
许昊笑眯眯的,跟许家人打了招呼,端着一碗粥,挟了一筷子十样菜盖在粥上陪着吃。他悄悄捅捅许宁的胳膊肘,示意对方跟自己进房间。许宁手里抓着西瓜子,正想着昨天没能把这个送到陆秋家里,有点儿沮丧。被大堂侄这么一推,他才猛然醒过神来,跟着对方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许昊就眼睛亮晶晶地看自己的小歪歪:“歪歪,你太棒了。我昨天都看到了,你一qiang就爆了那小子的头。那家伙挺跳的,在网吧里头牛皮哄哄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让他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许宁则是皱起了眉头,教训道:“网吧里头多乱,你才多点儿大,跑到那里做什么去。打游戏不能自己在家玩儿吗?”
许昊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今年一放寒假,他就跟爷爷奶奶回港镇来了。港镇统共多点儿大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在家打游戏,也是自己跟自己玩。他姑姑家的小表弟才刚幼儿园毕业,压根玩不到一处去。
许宁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要真想玩游戏,也可以在家把技术练好了再跟别人打啊。再说了,真要玩游戏玩出水平,把这个当成安身立命的本事,那可是要付出巨大的心血跟精力的。我认识一个职业打游戏的人。他任何时候手上都捧着电脑书,写着游戏心得跟规划。倘若你就想当成消遣放松的方式,那你就该控制好玩游戏跟正常学习生活之间的时间比例。”
许昊默不作声,没有辩驳也没有点头应下。
许宁心中犯起了愁。他总觉得,自从堂哥堂嫂闹过一回离婚以后,许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压根看不出来这个大堂侄心里头究竟想着什么。这一年的时间里,每次见到他,许昊都是嬉皮笑脸的。可有一次,许宁去完洗手间回来,却发现他盯着窗户外头静静地发呆。那一刻,许宁觉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个才九岁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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