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沫在电话这边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布料这种事情不是单纯地看看照片就可以了，是需要实地探访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撒谎了，这是第一次。
那边的会长却没有感觉到顾晓沫心里面的感觉，听见她的话之后却是点了点自己的头。
“价钱不是问题，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把照片先给我发过来，让这边的董事会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一下。”
顾晓沫松了一口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公司大门，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董事会那边的结果对于顾晓沫来说也就是无所谓的。
不管能不能通过，她都会把这匹布料买下来的。
终于收拾好了心情之后回了酒店，顾晓沫倒是难得的接到了褚玉的电话。
“听说你去了华国？”
褚玉说话向来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晓沫倒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者，这2年多的接触当中，她倒是也多多少少地明白了一件事情，褚玉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是他背后究竟有什么人物，又或者说，他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顾晓沫并不清楚，但是隐约感受到，这个人自己应该得罪不起。
“对，黛尔公司这边邀请我来做一个演讲。”
男人在电话那边轻笑了出来。
“看来这两年你做的很成功啊，已经成为了设计学会的副会长了？”
顾晓沫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情绪，索性选择了默不作声。
男人倒也不在意地开口：“听说黛尔公司有意邀请你做那里的设计总监。”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顾晓沫却听出来了陈述的味道，她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原本这件事情她还在想应该如何告诉他呢，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也不太需要隐瞒了，换句话来说，自己想瞒，只要他想查，就没有他查不到的。
“对，但是我之前答应过你了，会留在你身边3年报恩，所以......”
电话的另外一边，褚玉站在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摩天大楼上听着电话那边顾晓沫的声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你就算是留在华国，我想要找你也是易如反掌。”
顾晓沫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褚玉说的是实话，但是褚玉的这番话里也很明显地告诉了自己，她如果想要留在华国，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你要找的那个布料，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忙。”
顾晓沫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不用，我自己有钱。”
电话那边的褚玉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钱是借的，银行利息，要还的。”
顾晓沫心里面清楚褚玉这个样子和自己说话是为了想要让自己放松，她笑了笑。
“这些年做设计也存了一些钱，褚锦那边还要麻烦你了。”
褚玉知道她这是下定决心要留在华国了，他晃了晃手里面的红酒杯，红酒杯反射出来一种很妖冶的颜色，衬得他的瞳孔也逐渐地妖冶了起来。
最后男人缓缓启唇吐出一个字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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