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想想一巴掌，把封宸没说出口的话打了回去，她惊疑不定，指着病房门的手指伴随着身体颤抖：“滚！”
封宸舌尖抵了抵唇角，他侧过头，看着陆想想：“打够了么？”
陆想想没动，心脏似乎被人给剜了下来，可是封宸的声音很轻，轻的宛如一片薄薄的刀片，把陆想想的心脏一点点的分割开：“出了气了吧，除了气就不好，回头我让苏荷给你道歉。”
道歉？
她的孩子，她的名声，就算是苏荷给她跪下磕头，她也绝对不会原谅她。
“我要苏荷坐牢！”
封宸拧了拧眉心：“阿荷二十五岁，你跟她一个小姑娘置气不合适吧？”
“我保证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你，你原谅她……”
“好啊，让我原谅她可以啊，那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我要封氏。”
陆想想看着封宸，他的视线正对着她，却没有从陆想想的眼睛里，看到半点的玩笑意思。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说。”
陆想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似乎是一个疯子，下床的时候，瘦削的身形带到了床头柜，上面的东西乒乒乓乓砸在地上，陆想想的声音很低，口吻浅浅的：“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桌面上一个水杯，掉落在地上碎成片，陆想想的脚划破了，血和水交融在了一起，一如一年前孩子没的那天。
陆想想的眼泪突然绷不住，她双膝猛地跪在地上，玻璃扎在了膝盖里，放声哭了出来。
陆妈妈听到动静，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想想？！”
封宸先她一步，把陆想想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封宸的声音颤抖：“我去叫医生。”
他慌不择路，兵荒马乱出了病房门，陆妈妈吓坏了，伸手抱住几乎疯了一样的陆想想，“想想，你怎么了，怎么了你跟妈妈说啊！”
陆想想一把抱住陆妈妈，哭出了声音：“妈，妈……妈，医生说我这辈子，可能都不能有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医生没说啊，傻孩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都是梦，不是真的……”
陆想想哭的厉害：“是真的，阿言给我请了妇科圣手，他亲自说的……”
“是真的啊。”
陆妈妈哄不住陆想想，只能低垂着眼睫。
医生从外面进来，还带着护士，几个人拉不住一个女人，医生的声音很凉：“打个镇定。”
“去拿。”
陆想想伸手去推护士，她眼睛里都是恐惧，左右摇晃着，封宸一把抱住了她，“想想，是我，你别闹，你受伤了，我们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陆想想挣扎不开，在男人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她咬的很重，口中全是铁锈的味道，护士拿来了镇定剂，冰冷的针头扎在了陆想想的手臂里。
五分钟不到，陆想想安静了下来，嘴也松了，封宸抱着她，轻轻的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伸手给陆想想擦了脸上的眼泪，陆想想唇瓣张合：“封宸，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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