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杰俊脸上的笑容完全隐没，他抬起头，眸光微微闪烁地看向秦知言。
片刻后，蔡杰俊才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当然是怀疑过！但是，身为私家侦探，我们也要有自己的职来操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拍个视频也确实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所以，我即便心中有些想法，也并没有往其它的方面多想！”
岳恒听后轻轻点头。
秦知言则是一直盯着蔡杰俊的脸，一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的架势。
蔡杰俊被秦知言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了，他勉强挤出一抹笑，“警官，您能别这样看着我吗？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句谎言啊！”
秦知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蔡杰俊身上挪开，她板着脸问：“你虽然对我们说了实话，但不代表你对我们说了全部的实话！身为私家侦探，理应有着一定的灵敏度，我不相信你发现这件事的蹊跷，没有暗中调查过？”
蔡杰俊闻言猛地抬起头，与秦知言眼神对视。
他的眸光里有光亮在闪烁，但更多地是偏向于激动，而非闪躲。
秦知言也从他的眼神读出了故事。直觉告诉她，这个蔡杰俊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所以，她的眼神保持着警务人员应有的坚定气场。
蔡杰俊几番挣扎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的视线低垂，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我以后还要想侦探社混下去的……”所以他才会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这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绝对的保密，尽量保护我们的重要证人！”岳恒在旁表明立场道。
秦知言则是看着蔡杰俊，直接催促道：“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蔡杰俊再次抬眸，与秦知言快速对视了一眼后，垂下眼眸，他沉默稍许，似在酝酿，又似在犹豫，但在秦知言那充满正义的眸色审视下，他自觉没有退路。
“我查到，刘珊珊有精神分裂症！”蔡杰俊憋了好半天，说出这样一句。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继续说！”秦知言深吸一口气，看着蔡杰俊，尽可能放缓语调，平静地道。
“但是你们一定不知道，其实那四个女大学生，是另一个刘珊珊杀死的！”蔡杰俊抬起头来，看看岳恒后，又将视线回到秦知言的身上，语出惊人道。
不得不说，蔡杰俊说出上面的内容，确实让岳恒和秦知言，乃至肖梅微微震惊了一番。
因为自始自终，岳恒都抱定杀死四名女大学生的人，是罗志军，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查案，只不过想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指证罗志军而已。
但此番从蔡杰俊的口中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最起码在岳恒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
岳恒将视线投向秦知言，示意她接着往下问。
秦知言轻点头，再次将视线投向蔡杰俊时，眸光里多了几分凌励之色，她说：“你凭什么说人是刘珊珊杀的？证据呢？”
蔡杰俊说出了一直压在胸口的秘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整个人也慢慢恢复到最初放松的状态，他抿唇轻笑，“警官，我既然是干私家侦探这一行的，若想查，也就没有查不到的事！我手里目前确实没有刘珊珊直接杀人的证据证明，但是间接的证据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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