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突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
“警官，可以给我一支烟吗？”林杰突然放轻了语调说道。
岳恒对一旁的周学武努了努嘴，周学武便从自己的某牌子的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来，扔给林杰。
林杰点上烟，又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与我那个相好的约好了，再去一次废弃厂房，结果我到了废弃厂房里面等她等了很久，她也没有来！我等得有点气急败坏，扔掉烟头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外面的好像有动静！我出于好奇，就悄悄地将头探向窗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接着往下说！”周学武不悦地吼了林杰一句。
“我居然看到一组拍摄团队！”林杰说到这儿时，眸底应景地出现一抹光亮，他似乎至今都觉得能在废弃厂房见到那群拍摄团队真在太惊讶了。
“继续说！”岳恒抬了下手。
“我本以为那只是一个摄制组在厂区内取个景而已，谁知他们在那里呆了很久，大部分工作人员将机器架好后，就在原地休息，那个导演模样的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不停地看手表，可他们等的人，好像一直没有来！
我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本想亲眼见识一下拍电影的过程，我甚至还将手机的拍摄打开了，准备随时拍一两段，发到朋友圈炫耀一下，可我等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他们有开工的痕迹，见时间也不早了，我有点困了，就悄悄地从另一道门溜出废弃厂房了！”林杰说到这儿，看向岳恒。
“后来呢？”岳恒问。
“后来，后来……”林杰似在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又好像在犹豫，他到底该不该说。
“快说！”周学武比较简单粗爆，猛地吼了一嗓子。
林点被震慑到，身子轻轻抖了下，他偷瞄了周学武一眼，才小声说道：“我离开的时候，在门外见到一男一女正缓缓走向废弃厂房的大门！”
“你所见的女人是照片上这个人吗？”岳恒拿出一张钱淑月的照片，在林杰的面前晃了晃。
林杰仔细地看了看，蹙了蹙眉，不太确定道：“当时光线太暗，我没怎么看清脸！”
“再后来呢？”岳恒决定不急于让林杰证明自己看到的女人就是死者钱淑月，继续问道。
“再后来，我就回工地了！”林杰说到这儿，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岳恒这边。
“林杰，我们今天特意将你找来问话，是在给你机会知道吗？如果你不如实交待当晚的情况，一旦我们查明真相，你就有包弊之嫌，是会被定罪判刑的，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是不是还遗漏某些细节没有说！”周学武拍了下桌面，恩威并施道。
“我，我我说！”林杰最受了周学武这种粗爆似的审讯方式，他点头如鸡琢米。
“快说！”周学武眯了眯眸，悄悄给岳恒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岳恒抿抿唇，没有出声，任由周学武表演恐吓人的高超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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