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黎俏再次道歉，眼底泛起悔恨的泪花，她真的知道错了。
＊
距离雪家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雪北厉一边要照顾重病在床的父亲，一边要为了生活来回奔波，学校也没怎么去。
警察局内
无往一脸的郁闷，看着最上级的命令，连她也有点不服气了，愤愤然说道。
“老大，这次事件中，明明是你功劳最大，上次我就以为你会升为局长了。
可拖到现在，居然认命了一个草包当局长，这上级的脑子里，莫不是都装的是浆糊！”
“服从命令！”
暗一脸上无甚表情，似是一丁点儿都不在意。
“你真多年了，就真的甘心吗？”
无往不死心，是人都有贪念，都有欲望，都向往至高的权利，他就如此清心寡欲？
“服从命令！”
回答无往的，仍旧是那一板一眼的四个字？
无往耸耸肩，这人心思太重了，就连自己也猜不到他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反正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这段时间以来，在国内身份洗的够白了，况且还有一段警察的经历，出去后，会更加受尊敬一些。
没人会怀疑自己肮脏不堪，血腥无比的过去。
“这是我的辞职信。”
无往从身后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三个大字。
暗一的眼眸终于有所松动，沉声问。
“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我基本的生存技能已经学会了，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反正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一个绝对清白，合法的公民身份。
已经跟暗一耗费太多自由的时间了，她……不想再耗下去了。
听说恋爱很甜，她这个母胎单身，也想好好去体验一番。
“所以，你给我的回报，就是离开我？”
暗一沉声反问，眼眸低垂，无往一时间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心好像突然跳动的很厉害。
“我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定了定心神，抑制住自己心口的异样。
“辞职信我先收着，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我……”
“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三天后告诉我答案。”
无往皱眉，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舍不得自己，正在她失神的功夫，暗一再次沉声开口。
“今晚下班，我送你回去。”
“啊？”
无往难得有一瞬间的懵逼，她居然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维。
今晚送自己回家？
“出去吧。”
门从外面被关上，暗一看着紧闭的门，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夜晚
暗一驾驶着车辆，冷风灌进车内，无往打了个冷颤。
“冷吗？”
不知道是不是无往的错觉，她总感觉，暗一此刻，有些温柔。
“还好，不冷。”
作为一个杀手，自己没那么娇气，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会怕区区的冷风？
最后，暗一还是关上了车玻璃。
“老大，谢谢你送我回来。”无往说完，便要关门。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今夜的他格外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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