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记得，你说过。”随即，战玉玲看向战筝，“竹小姐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
战筝沉吟，开口，“我想问的是有关于您的二儿子战远川的事。”
“小筝她爸？”战玉玲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想要问的事，竟然是关于自家英年早逝的二儿子的。
怎么会认识二子？
难道是二子战友的女儿？
“是的，我想知道战筝的爸爸在生前有没有做过骨髓移植手术？”二号平行世界里的战远川是已故，并非无故失踪，所以战筝才用了“生前”二字。
“没有。”战玉玲坚定摇头，“小筝她爸还在世时，身体很好，连感冒的小毛病都很少会得，更没有生过需要移植骨髓的大病。”
她和老伴儿战汉生一直都是随二儿子战远川一家三口生活的，所以战远川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清楚的。
离世时是意外，老伴儿因此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她就一个人带着一对孙女孙子生活。
战筝又问，“那……您在怀战筝的爸爸时，怀的是单胎还是双胎？”
闻言，战玉玲脸色一变，十分震惊。
战筝和秦浅对视一眼，都留意到了老人家的情绪变化。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战奶奶，您的意思是当年怀战筝的爸爸时，不是单胎，而是双胎？”秦浅急忙问。
战玉玲叹口气，“是，是双胎，但是当年生产时，只有小筝她爸一个孩子。”
“战奶奶，这件事情对我朋友很重要，您方便详细说说吗？”秦浅忍不住问。
战玉玲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耳聋眼花，并没有忽略掉秦浅说的是“这件事情对我朋友很重要”。
事关自家早逝的儿子，为什么会对秦小姐的朋友很重要？老太太默默地朝战筝看去。
她想到不管是秦浅还是自家孙女，都对她说过，只要安心接受治疗就好，不要问竹争为什么带着墨镜和口罩，其他的也不要问，她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没有多问过。
原本不能动的腿一天天的好转，血液快速循环的感觉令她喜不自禁，便对秦浅和自家孙女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感激，是自然的。
但如果多问会让对方感到烦恼的话，那也会令战玉玲内心感到很内疚。
她是个本分的人，更是个懂规矩的人。
对于治腿的事，战玉玲觉得本就无以为报，反而来要问来问去，是个人都会烦的，而且自己年纪这么大了，家里还穷，连家里的空气都不好，人家能不嫌弃地来给她治疗，真要感恩戴德的话，不如就按照秦浅和自家孙女说的去做。
但是在这一刻，知道对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关于自己儿子的，战玉玲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儿子的事吗？”
“确切的说，我不是想知道战筝爸爸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年怀战筝爸爸时，原本是两个孩子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还是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出所以然来，老太太只能如是道，“四十多年前，隔壁邻居是个神算子，大家都叫他‘张大仙’，有一天我出门上班时遇到了他，发现他就坐在我们两家之间的墙头，还说我怀了双胎，但注定只会得到一个。当时我没当回事，因为我是个无神论者，但以前听人说他算的挺准的，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去妇产科做了检查，毕竟我当时的单位就是医院，检查什么的也比较方便，结果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而且做B超显示的，也的确是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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